第95章 第95章(1 / 2)

砰!

巨大的声音响起,  完全让人摸不到头脑。

赵桂花跟王大妈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很快的向外跑去,俩人动作快,  其他人也不慢的。他们跑出院子,就遇到不少的邻居,大家都往这边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这一看,  赵桂花直接灵魂大吼:“卧槽。”

这样的场面,真是见都没有见过,  这才修了几天的厕所,  竟然化成了废墟。

他们的公共厕所,彻彻底底的塌了,  以前是男厕所塌了,女厕所还能凑合用,  因为大家干活儿不积极,  所以男厕所修的很缓慢。可是往往没有想到,  现在女厕所和修了个大概的男厕所,  一起塌方了。

赵桂花:“这个……”

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不晓得说什么,  其他人也真真儿的完全不晓得,  大家都是迷茫人啊。不过厕所边上倒是站着几个小青年,一个个人五人六的样子。

反正吧,瞅着就是那个啥。

保不齐,就是他们干的!

王大妈:“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其中一个领头的开口:“意外,  这是一个小意外。”

他很快的堆起笑脸,但是笑容并不好看,  带着几分皮笑肉不笑的,他说:“我兄弟不小心给厕所搞塌方了,  实在是对不起。”

“啊这……”

这干啥能给厕所搞成这样啊,要不要这么夸张,大家都十分的费解。

为首的继续说:“为了赔偿,我们会帮你们重新盖起来的。”

“啊???”大家更加迷茫了,其中一个邻居主动问:“你们要帮忙?不要钱?”

为首那位继续笑,但是冷飕飕的,他说:“不要钱,是我们不小心造成了大家的麻烦,怎么可能要钱呢?这个活儿我们承担了,稍后我们会跟街道说的。”

众人:“哇哦。”

“还有这好事儿?”这肯定是要过去干活儿的人发出来的感叹。

“这还真是……”

“哎不是,这怎么就能给厕所搞塌了,咱这厕所有这么脆弱吗?”

“这段时间得去后街上厕所了,烦死了。”以前是男厕所不能用,女厕所还是可以用一下的。这下子好了,都不能用了。

“真是的,真是给人添麻烦,你这个能干几天啊!这我们整条街不是都要去后街上厕所?”

“就是啊。”

大家有人高兴,有人却又指责起来。

还有人说:“最近大家怎么就是跟厕所过不起,是犯了什么邪了……”说到这里赶紧捂嘴。

为首那位微微眯眼,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说:“我们会很快的,三四天吧,我们会尽快。实在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

“哎!”

“真是的!”

大家虽然多有抱怨,但是更难听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来。毕竟人家还带着红袖箍呢,惹不起啊。要不然找个由头整你一顿,真是没地儿哭去。

他们,难啊!

“诸位老少爷们散了把,我这立刻就安排人过来修葺,尽量早点完工。”

听了这话,大家一个个撇撇嘴,往回走,总之很不乐意。可是又没啥办法,这真是让人不高兴。赵桂花眼色幽深,揣测这事儿跟于宝山有什么关系。

于宝山把金银珠宝藏在厕所,失控崩溃也不是一个人看到,总归要传出去的,他私吞抄家的钱,没传出去就算了,既然传出去了,总是要找的。保不齐有多少人盯上了这个东西。

这具体怎么回事儿,她是不知道的,但是想也知道这件事儿并不简单。赵桂花反正是得了便宜的,她是坚决不多言语的。更多的事情总归她是不知道,自然也得躲远。毕竟这些红袖箍可不简单。

别看红袖箍耀武扬威的,但其实他们一点也不受人待见,干的事情也让人很不信任。

诚然,有些地主确实是不清白,但是还有一些人却完全是被牵连。总之大家都知道这些人不咋样。赵桂花也是如此,她跟着大家一起回院子,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的,赵桂花惆怅的进了门,说-->>:“今天是不能上山了。”

“嗯?”

家里几个准备出门的都迷茫的看着赵桂花,不晓得她怎么改变主意了,赵桂花:“还不是……”

她把事情一说,大家就懂了。这些人在外面干活儿,她哪里能上山?到时候她带着自己的收获回来,必然要路过厕所,到时候被人盯上,扣个帽子,那可就惨了。

如果钓那么一两条,也完全没有必要来回几个小时折腾,所以赵桂花果断的放弃了,她说:“我在家糊火柴盒。”

庄老蔫儿:“这也行的。这上山也是个累活儿,等大家都在家了一起,总是好过你自己一个人。你都说了山上人多了,你一个人我也放心不下的。”

赵桂花轻声笑了出来,说:“我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一个老太太,总不至于遇到那图谋不轨的。”

召庄老蔫儿正色:“那也小心的好。”

赵桂花:“行了,我晓得了。”

大家很快陆陆续续的上班,而赵桂花也坐在了院子里,跟大家一起糊火柴盒。再挣钱这种事儿上,大家都是很积极的。几乎所有有时间的人都到了。

挣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大家坐在一起,茶话会又开始了。不过今天话题的重点就不是院里的人了,周大妈依旧没个信儿,周群夫妻昨晚压根没回来。苏大妈和白老头还在住院。白奋斗依旧闭门不出。

这完全没有什么新的八卦可以说,大家今天说的是外面那些人,一个大婶子神神秘秘的小声说:“你们晓得不,厕所不是自己塌方的。”

“哦?”

大家齐刷刷的看她,她小声说,“当时我正好出来想上厕所,我看见他们用了什么东西炸的,你说要不要命了,他们怎么能干出这个事儿。”

赵桂花赶紧:“唉我去~”

虽然惊讶,但是也不意外,这些人故意的,很容易想到的。

“他们也不知道找些什么。”

“是不是找于宝山的藏的珠宝啊?不然怎么还要炸厕所?”有人脑子伶俐。

赵桂花若无其事:“于宝山自己都没找到,他们能找到?且不说这个事儿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那肯定是丢了啊。既然丢了,他们上哪儿找去啊。这是不死心?”

“这真是搞不懂。”

“我反正是觉得于宝山就是在厕所见鬼了,他见鬼了才胡言乱语的,咱们这个厕所也不是第一次了,见鬼很正常的啊。不过竟然有人相信胡说八道,还过来找,也是神了。”

“你别说神不神的,我刚才偷偷望了一眼,他们正在掏粪呢,他们不会是觉得有人会把金银珠宝藏在厕所里吧?”

赵桂花:“……大概,可能?”

她挠挠头,也是真的不解了,这些人的脑回路太清奇了吧?

这事儿吧,不管从那个方面看,都应该不会藏在厕所,至于粪坑……那更不可能了啊。但是这些人偏是就能三下五除二的开始折腾。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果然财帛动人心,让人都已经懵逼了,做事情的不讲套路了。

赵桂花:“我可真是不懂。”

“那可不是咧,谁懂啊。”

大家都不明白啊,一个个相当的费解。

而这个时候,梁美芬推着车子送孩子上学回来,路过厕所这脑袋都摇成拨浪鼓了,也是相当的看不明白,不过虽然是十分不懂,但是也一点都不妨碍她看热闹,她看着这边,十分的好奇,不过倒是在其中看过几个眼熟的面孔,这是来打听过于宝山的人。梁美芬看他们竟然开始掏厕所了,眉毛皱的能夹死苍蝇。

她就真的很看不懂。

梁美芬一步三回头,无语的离开。

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别说是梁美芬,现在但凡是路过一个,反应都不比梁美芬小,一群人被大家这样看猴子一样看着,都有点不自在。

而且,他们哪里干过这个活儿啊。

这里为首的是一个副主任,姓郑。

虽然是个副主任,但是有一个本着正主任去的心。

他最乐意被人叫姓+职务,这听起来就不同。“郑主任,咱们这样能找到那些东西吗?”

别看旁人不晓得于宝山所谓金银珠宝的真假,但是作为革-委-会的同志,他们是知道的。他们是能猜测到于宝山是真的藏了东西的。别看他们折腾来折腾去,但是现在大户真的不多。

要说起来,前几个月就有那么一家子最符合他们的目标。

这一家子是实实在在的资本家,虽然往外捐了不少,已经看起来十分清贫了,但是他们家内部却有一个亲戚举报了他们。说是他们其实还藏了不少好东西,清贫是掩人耳目。他们过去一看,果然如此,虽然藏的很紧密,但是仍是被他们找到了不少。

只不过这家人不老实,似乎还想留着东山再起呢,真是一点也不肯说实话,吞吞吐吐的。跟挤牙膏一样,交代的很缓慢。这审问再三,才陆陆续续开始交代。不过也确实是财帛动人心。他们队伍里一个老小子竟然提前找到了大金鱼,自己往外跑了。

虽说……还没出四九城地界就在公交车上被抓了,但是这也给他们提醒了一个警钟,不许其他人靠近了。

是的,这个人就是明美抓到的那个,还揍了梁美芬老娘的那个。

他们因为这件事儿格外的醒目起来,一些级别不够的已经不让跟着掺和了,免得再有人想要从中捞钱。这谁过手儿都捞钱,但是不能太过分。

而就是这个人,在审问的时候,突然口吐白沫倒地抽搐,最后丢了命。

据说,这个人是吃了耗子药。

至于到底是哪里来的耗子药,怎么会吃到耗子药,他们自己本身也调查了一段时间,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后来推断可能是这人怕遭罪,自己藏的,扛不住了就自杀了。

这样的事情也有的。

而且,他们一般人也不允许参加审问,没几个人能接触到这个资本家,所以自杀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这个事儿,本来已经过去了。

但是就在几天前,他们那里的于宝山无故旷工,没来上班,自从多了许镇球夹带黄金逃跑事件之后,他们管理的相对还是严格的,迟到旷工都不行。

所以于宝山没来上班,第二天就有人来调查了。

这一调查,可不是就调查出岔子了么!

这件事儿就被重视了起来。赵桂花他们可不晓得,于宝山其实现在不在医院了,已经被带回去隔离审查了,经过一天一宿的审问,这人终于吐了口。

虽然他想咬牙坚持,但是人家有的是对付他的手段。他还是交代了。

原来,当时抓到的那个资本家,是被他毒死的。

虽说是不允许他们参加,看起来管理的也挺严格,但是只要有心,都是内部人,到底是找到了空子,他还是投毒成功了。至于为什么投毒,那就是因为他想要独吞这个人的金银珠宝。

如果这个人交代了,那么总归要找的。

但是死人就不会交代了,大家都不知道这批东西的存在。

其实,当时那个许镇球找到了一些大黄鱼,他也找到了别的。

不过不同的是,他发现的是一个小暗格。他十分谨慎的没有声张,过后儿将东西偷偷挪了出来,自己收了起来,还别说,这暗格里的东西可真是相当不少。

足够于宝山疯狂那种,他很快的把东西收拾一下带走。

其实他并没有很好的藏东西的地点,但是肯定不能留在那个家里。一般来说这样的房屋都会重新分配,他可不想为旁人做嫁衣,所以他把东西带回了家。

他家住房紧张是不假的,但是他是小儿子,格外受到父母的溺爱。单独有一间房,他就藏在自己房间里,虽然也不是很安全,但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总归还是好的。可是谁曾想,他几个嫂子整天觊觎他的房间,甚至还想越过他直接搬过去,这让他产生了担忧。

他当时是直接甩了这娘们几个耳光把人震慑住了,但是却也晓得保不齐就有下一次,而他不在家的时候如果这几个娘们进门发现了这个,事情就大了。

所以他接到出差的通知,生怕几个嫂子趁他不在家又进他屋,才想到还是藏到外面。先把这几天应付过去。那个雨夜,他思来想去觉得不行,就出门打算把东西藏在公共厕所,这外面自然是不比家里,但是公共厕所又不同了。因为闹鬼的关系,这边人不多的,而且大家就算是去也来去匆匆,坚决不寒暄-->>。

其实从某一方面来说还是很安全的,正是存着这样的心,他把东西藏到了外面,没想到,丢了。

这于宝山能不疯狂?

要知道这样的好事儿,可能再也没有了。

他生怕那个资本家连这个也说出来,还冒险把人干掉了,没想到最后仍是一场空。

于宝山现在已经被羁押了,他们过来,是为了不声张的再仔细找一找。虽说于宝山是说东西确实不见了。但是大家还不是很死心。不管还是于家还是这个厕所,现在都在仔仔细细的检查。

大家都觉得完全不能在厕所里。

但是郑主任觉得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他们抄家的时候啥样的情况都见过,把好东西藏在什么地方的都有,所以他们觉得还是不能放过。一旦,那个得到金银珠宝的人也跟于宝山一样不敢往家拿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把东西还藏在厕所里,但是换一个地方,有没有可能呢?也是有点。

如果把东西沉在粪坑低下,有没有可能呢?好像也有。

这聪明人啊,就是乐意想的多,所以这厕所是一寸一寸开始调查了。而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他们想通过在厕所详细调查周围的邻居,看谁表现异常。

这如果表现异常,指不定就是这人拿走了金银珠宝。

毕竟啊,别的地方的人来干这个的可能性不大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周围的邻居谁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了。从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所以他也是仔细的盯着来来往往人的反应。

在他看来,像是梁美芬这样的表现,就算是很正常的表现,好奇无语又带着一点厌烦。

好奇是没见过这样的事儿。

无语是对他们掏粪不以为然。

而厌烦就是因为他们搞塌了厕所,他们这几天要去更远的地方,这肯定是让人不高兴的。

郑主任分析下来,觉得这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还是很正常的,他要看的,是到底谁心虚。但凡是心虚的,保准有事儿。据交代,于宝山可真是藏了不少的好东西,他们是一点也不想放过。

一定要找到啊。

这东西找到了,上缴多少,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继续找!”

郑主任呵斥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至今还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啊!

被断定没有什么可疑的梁美芬很快的回到院子里加入糊火柴盒的大家庭,也迫不及待的把刚才的见闻说了出来,他感叹:“这些人盖厕所就盖厕所。你说他们掏大粪干什么。”

大家纷纷摇头,不懂啊。

白奋斗这个时候也醒了,他这几天是在家养伤,自然是睡到自然醒,也不像其他人着急干活儿挣钱,他懒洋洋的,靠在窗口说:“我看那些人啊,保不齐是要找于宝山藏的东西呢。我就说于宝山不是一个好人吧?爷爷揍他揍得就对了。这种人,人品十分不在的,揍他就相当于为民除害了。我白奋斗,什么时候做过错事儿?”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其实于宝山在厕所闹事儿的时候。白奋斗还在医院呢,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这毕竟在保卫科待过,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很认真的说:“我看啊,他们就是要找到那些金银珠宝。肯定是有这么回事儿,如果很是见鬼发癔症胡说,他们就不找了。”

“奋斗说的有点道理。”

“确实是啊。不过金银珠宝,不晓得是多少啊。”

“这还用说?肯定很多。”

大家议论纷纷,赵桂花也跟着插几句话,手上的动作依旧很麻溜儿。

说话归说话,不耽误干活儿的。

赵桂花:“也不知道于宝山怎么回事儿。”

“这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对。”

大家正唠嗑,就听到一阵自行车的铃声,紧跟着,一个麻花辫少女进了院子,这就是陶玉叶了,陶玉叶仍是过来给白奋斗打吊瓶,基本都是下午,不过这一次都是例外。

陶玉叶进了门,看到大家都在干活儿,微微点头。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倒是王大妈主动开口:“小陶护士,你今天来到够-->>早的啊。”

陶玉叶:“嗯,今天上午没有工作,我就提前过来了。”

其实是因为,今天是周六了。明天休息,她想早点把这个破活儿给干完。

她背着包进门,白奋斗立刻眉开眼笑:“小陶护士,快请坐。”

陶玉叶:“白奋斗同志您好。”

她这几天拿白奋斗练习,其实也没有提高多少水平,不过白奋斗一点也没嫌弃陶玉叶手艺不好,在她扎针的时候盯着她的脸蛋儿,眼睛都不眨一下,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陶玉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扎上了。

白奋斗也松了一口气,他看着陶玉叶,说:“小陶护士,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陶玉叶:“对的,下周你就上班了,如果不舒服随时来医务室。”

白奋斗立刻喜滋滋的说:“好,你放心,我肯定去。”

陶玉叶娇嗔:“这什么事儿也没有可不能来,我们医务室可忙着呢。”

白奋斗撇嘴:“小陶护士你可别吹,当我不知道你们医务室吗?你们医务室是闲得很,哪里有什么活儿?病人都没几个,小猫两三只罢了。”

陶玉叶也不恼,反而是笑眯眯的说:“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以前医务室可能人不多,但是现在我们医务室还是很忙的。”

自从她来,厂子里这些爷们头疼脑热都变多了,他们医务室还是挺多病人的。

她晓得这都是自己的魅力,微微一笑,觉得这些人还算是有点眼光。不过这个池塘里的鱼,质量都不是很高,她不是很喜欢。她想要找的,是条件很好的干部家庭,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所以至今她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也就依旧养着鱼。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了,咱们厂子里不少大哥都说胸口闷,还有犯恶心的,最近我们医务室专门配的凉茶包,避免大家中暑,销量很好的。”陶玉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偏是要装作不知道。

白奋斗稍稍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哼了一声,说:“那些人还不是冲着你去的?这还没到六月呢,现在就胸口闷热中暑,那七八月份还不得去死?一个个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就是没安好心眼。小陶护士啊,你平时可得留心,这些人可是顶顶靠不住的。他们去医务室,都是别有所图,你可千万不能中计了。这姑娘家找对象,人品好有担当才是第一位的,如果做不到这个,那可是坚决不能考虑。”

“你说得对,不过我觉得凡事儿也不能一概而论,厂里对你说法也不是很好啊,但是我接触下来觉得你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为人仗义实在,这都是很难得品质了。”

白奋斗激动起来:“真、真的吗?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好的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小陶护士你的眼光真的很好。”

陶玉叶的嫌弃在眼中一闪而过,不过很快的就笑了出来,她的笑容不像是一般女人那样,反而是浅浅的,嘴角轻轻的上扬一下,给人很温婉的感觉,她说:“当然,我又不是胡说八道的人。”

停顿一下,她说:“你现在虽然没有好利索,但是也好的差不多了,平时都干什么啊?”

白奋斗:“我……我平时读书,我这个人喜欢读书,除了读书,我也会偶尔出去转一转,欣赏一下风景。”其实喜欢躺着睡觉拉家常。

陶玉叶眼神微闪,轻笑:“这些也正是我喜欢的呢,我现在住在我姨妈家里,平时也是周末就出去转一转,像是明天我就打算去人工湖转一转。后天是六一儿童节,我打算提前一天带我小表弟去划船庆祝一下。”

“啊。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个女孩子有什么力气?我跟你一起,我力气大,能划船。”他激动的开口。

陶玉叶:“啊……这不好吧?”

白奋斗:“这有什么不好的?这都是应该的,我跟你一起去,你明早几点?我在人工湖门口等。”

陶玉叶摆手:“不用不用,厂里好几个人都说想陪我一起,都被我拒绝了,这也没啥特殊关系,我拖着你们算干什么的啊。”

白奋斗:“还有别人?”

他一激灵,立刻想到陶玉叶确实是很受欢迎的啊。

他赶紧说:“那,那不算约好,我们明天偶遇,你总不能拒绝我的好意吧?”他必须去,不然小陶护士被那些大野狼骗了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行!

陶玉叶娇嗔着瞪了白奋斗一眼,笑着说:“再说啦。”

她尾音上扬,白奋斗一下子骨头就酥了。

虽然王香秀也很是他的菜,但是属实跟陶玉叶这样的姑娘没法儿比,他觉得陶玉叶这样落落大方又漂亮的姑娘可不多了。而且陶玉叶有种别样的柔情,跟王香秀不一样。

王香秀到底是个老娘们,没有陶玉叶这种年轻少女的清新与俏皮……

白奋斗飘飘然。

陶玉叶轻声笑了一下,说:“行了,我先走了,等中午我过来给你拔针。”

看样子差不多中午就能结束了。

白奋斗:“啊。你不再坐一回儿?”

陶玉叶摇头:“不啦,我先走了。”

她咬着唇说:“我要是回去晚了,领导总是不高兴的。我们主任想把我介绍给他家外甥,我拒绝了,这不,稍微做的不到位就要挨训。我走啦。”

“什么!这个王八犊子,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也不算欺负吧,我做的都附和规矩,就没事儿的。我走啦。”

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白奋斗看着她的背影,心猿意马。

妈妈,我觉得我恋爱了。

白奋斗觉得自己真是被击中了内心。

这姑娘,真是一个好姑娘啊。

不过,这么好的姑娘竟然有人欺负她,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人啊,得教训!

白奋斗琢磨起来……不过同时又琢磨起了明天,他明天一定要去人工湖跟陶玉叶偶遇。她说过,别人也要约她,被拒绝了。他得早点下手,一定得早点下手,不然可能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好女孩儿,人人都可以追求。

他攥紧了拳头。

白奋斗这一出儿,被窗外的人看在眼里,没办法,倒不是大家想要偷听,白家就在前院的门口,他们也都在前院干活儿。他家连个窗户都没有,这要是还看不见听不见,那也是眼睛耳朵出了点问题了。

但凡是正常,总归是看得见的。

赵桂花小声感叹:“白奋斗这个段位,不是人家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