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里,他们两人都是寝食难安。
对于家族的做法,他们没有办法拒绝。
当初狠心放弃各自妻子的时候,他们心中无疑非常悲伤。
悲伤的同时更多还是愤恨。
明明都已经嫁到自家这么多年,竟然还不以夫家的利益为重,还想着为娘家送死。
简直是愚蠢、愚昧且无知。
正是因为这愤恨之心,在吕明他们大张旗鼓出发的时候,他们两个也没有想着最后去挽回一次。
只是让族人们带了话,已经彻底做出了放弃她们的打算。
等到吕明驱邪任务完成的消息传回来之后,他们两人顿时知道失误了,心中有些慌了。
许安平甚至打算连夜就去长阳镇,向吕思怡道歉,以挽回妻子的心。
只不过还没有出门,就被父亲痛骂了一顿。
一个女人而已,她不顾夫家的利益去帮娘家本就不对。
作为丈夫的还低声下气的去求她,简直就是混账。
在长阳镇实力最强的时候,尚且需要拉拢他原平镇。
现在长阳镇连失两任领主,实力大减,正是有求于他们的时候。
不用他主动去,吕思怡肯定会乖乖回来的。
你一个筑基高手去向妻子低头,岂不是被别人笑话。
被父亲拦下,他也只能听从。
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吕思怡还没有回来,许安平真沉不住气了。
再不顾父亲的劝阻,直接赶往平阳镇。
在路上遇到了同样沉不住气过来的莫天昊。
两人一路到了长阳镇,却吃了个闭门羹。
等到了第二天下午才知道,原来吕明他们去了安乐镇。
原本他们打算连夜去安乐镇。
毕竟安乐镇不同于其他的镇子。
晚上会有一个门在子时关闭一个时辰。其余时间是常开状态。
那个门除了检查的严格点,其余还是很方便的。
只是莫天昊这次出行带来了女儿。
有老成的随从提醒他们,在边疆的开拓领绝对不能带着孩子晚上走野外,这是禁忌。
被提醒后,莫天昊固然焦躁,却也忍了下来,在鸡叫之后才出发。
长阳镇和安乐镇不过百里的距离。
中间有宽阔的马路直达,他们都骑乘着异种麟马,没用半个时辰就到了这里。
没料到的是安乐镇今天所有的大门都紧闭着。
问城门上守护的士兵才知道,这是领主府的紧急命令。
他们在城门外焦急的等着。
当城内的筑基波动传到这里时,许安平脸色在瞬间变的非常难看,直接招呼手下返程。
莫天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追过去问道:
“大姐夫,你为什么匆匆离去,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许安平脸上的情绪无喜无悲,淡然道:
“吕家能够筑基的只有吕思怡一人,这次筑基的肯定是她。
她既然选择了在娘家筑基,我留在这里何用,岂不是自寻不快。
既然她如此绝情,那我也不再强求!”
说着话,再不理会莫天昊的挽留,带人匆匆离去。
听到许安平的话,莫天昊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怀中的有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探出了头,她瞪着大眼睛问道:
“爸爸,你在担心妈妈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看着怀中的女儿,莫天昊强笑道:
“她不回去也不要紧,爸爸这次就是把你送到她身边。
你妈妈回家后过得不舒服,在这里也挺好的。”
小女孩搂着他的脖子道:
“爸爸,你在家里过的也不舒服。
爷爷、奶奶、伯伯总是骂你,要不然你也跟着留在这里吧。
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这里。”
莫天昊抚着女儿的头,苦笑道:
“爸爸也想,但不能啊。
毕竟爷爷、奶奶生我、养我这么多年,我要尽自己的义务。
你是女儿,不需要承担什么义务,跟在妈妈身边你会更快乐一些。”
小女孩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眼泪流了下来。
“爸爸,不回去不行吗?我舍不得你!”
莫天昊的眼泪也几乎掉下来,他强忍住,用手摸了女儿的小脸道:
“乖,爸爸会经常来看你的。”
他们父女在这里说话的时候,吕思怡、吕思颖两姐妹各带着一队人在领主府附近巡逻,以免有宵小破坏。
弟弟突然筑基,让吕思怡对长阳镇未来的担心消散,心思又有些犹豫起来。
原本她留下的目的就是筑基后守护娘家,现在却没有那么必要了。
如果许安平过来认个错,自己不成就原谅他吧。
毕竟还有儿子,自己委屈点没有什么,要让他好好的长大。
她想着的时候不由的有些发呆,吕思颖察觉到不对,拉住她的胳膊认真道:
“姐姐,你是不是又要改主意了?”
吕思怡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艰难道:
“云儿毕竟还小!我不能过于的自私!”
吕思颖不屑道:
“不自私就应该再去为许家当牛做马?
不自私就要去弃你如无物的人身边强颜欢笑?
不要总这样自我感动好不好?
许云不仅是你一个人的儿子,你觉得你用命付出就是对他好了?
我告诉你,不是!
这修行世界,力量为尊,在许家你永远都无法筑基,没实力你凭什么保护他?
你回去后没有地位,说不定孩子更看不上你,对他的成长更不利!
现在你有几分姿色的情况下,徐安平可能多少给你几分面子,以后呢?
不能筑基,寿元最多不过百岁。
活到四十岁就可是走下坡路,人老珠黄,你觉得许安平这样的人会再给你面子吗?
夫君不尊重的情况下,你以为你的儿子会怎么看你!
我觉得你越来越糊涂!你想回去也可以,必须筑基后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