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第147章 归来趁早(2 / 2)

看来我猜对了。大兵笑道。

那你高兴什么?尹白鸽不悦问,确实猜得很准确,是通过吴金来的交待,关联到了账目信息,一张银行卡使用被监测到到了。

呵呵,既然能猜到的,那肯定抓不到,既然照不了面,那你就是安全的,我当然高兴啊。大兵恬笑着。

好吧,等你安全到达,就会知道验证信息了,别捣乱啊,这一次没有上级命令,不许擅自行动,不许离开基地。尹白鸽道,轻松了,要真这么容易抓到,她都觉得兴味索然了。

是,坚决服从上级命令。大兵笑着,敬了个二指礼,送走了匆匆而去的尹白鸽,却还是那么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背影,那幸福的表情,似乎都不敢相信,命运和际遇的变化,会这么快。

走啦走啦,你现在是被看管人员啊。张如鹏不耐烦地催着,而且果真像看管一样,两人一前一后夹着大兵过安检,上车。

石处长,要不,我给您老做个评估?坐下来的大兵,人安生了,嘴不安生了,一说这个把石景春惹到了,瞪着眼瞅着,不信道着:你给我做?

今天心情好,我得给你做下,嗯,我走这两年啊,看来您没什么进步,位置没提,闹心;老婆埋怨孩子不争气,伤神;看您抽那烟水平,财务还是没自由,郁闷;总得来说评估结果,您的心理处于亚健康状态,有职业病的倾向。大兵道。

石处长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张如鹏想笑不敢笑,说得太对了,一直提拔不上去正郁闷着呢,却不料大兵把老石逗得快生气的时候,话锋一转道着:综合您这特征,发财无望升官无门属于爱岗敬业克己奉公的楷模,您没变,还是原来那位值得尊敬的石处长。

哦,这还算句人话。张如鹏道。

你石处长气得无言以对,直道着:要不,还人格分裂着吧,你正常了,别人就得分裂了。

大兵头低着,使劲笑着,把石处长气得离座而去,找其他座位去了,张如鹏却是瞪着他,冷不防狠狠拧了他耳朵一把,不客气地道着:你特么什么时候学会欺负老实人了?

你看你,开个玩笑而已,要不长路漫漫,怎么打发呢?哎我说老张,你得谢谢我啊,要不我提醒你,你能这么风光?大兵道。

也是,你狗日确实干了件很吊的事。张如鹏道。

拽吧,运筹帏幄,洞察千里之外,你服不服吧?大兵道,似乎回复了曾经的开朗性格。

有件事我还真服你,但不是抓到牛松那件。张如鹏道。

哪一件?大兵没理解,这种没脑子人的思维,真不好琢磨。

鸽子啊,咱们可都把她当兄弟,你特么却把兄弟给上了。张如鹏凛然道,就这件佩服得无以复加。

大兵脸上出黑线了,这么形容怎么听着不对味呢,饶是他口才不错,愣是被噎得好半天再没敢启恤,甚至有点怕口无遮拦的张如鹏了。

列车一路东行,疾速驶回津门,像所有人生的轨迹,转个圈,从终点又将回到起点

距离中州市170公里,商南市建设路招行一处营业部,被大队的警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临大敌的警察包围圈撒到了三个街区之外,处在中心的营业部被荷枪实弹的武警包围着,有条不紊地询问经过,提取监控,寻找目击,整个队伍内外联动,搜寻触响警报的人。

是一张银行卡惹的祸,这张登记为李军的银行卡被中州市省厅特案组打标了,出警的只知道持卡人是个极度危险人物,不过查来查去,似乎与通报不符,持卡人在这里的自动取款机上取走了三万元,提取的监控是位女人,很漂亮。

信息随即扩散,各派出所刑警队联动,自取款到找到此人,仅用时四十分钟不到,而结果更让人瞠目。找到的是一处租住地,那女人矢口否认,不过随即又被吓瘫了,再交待,是个留人嫖宿的楼凤,有人留了张卡让她去取钱而已,她是试试看,都没想着真能取出来。

情况随即上报,然后设卡排查,肯定是徒劳无功了,那位描述极似牛再山的嫌疑人惊鸿一现后,又找不到踪影了。

这一天,被推断逃亡的牛再山其实就在商南市不远处,距离市区二十公里,毗邻一个乡镇批发市场,这货就在路边吃西瓜,等到下午才见同伙回来,多了辆面包车,同伙招手让他上车,坐进车里,他把随身的武器给放下,急切地问着:华哥,咋样?

不咋样,自己看吧。开车的淡淡地道。

牛再山看着递过来的手机,全是抓拍的照片,银行的,警察包围;昨晚嫖宿的地方,警察包围;一路回来遇上的关卡,警察包围,看得他欲哭无泪道着:完了,看来老吴折了,咱们回不去了,我还说把东西处理处理,特么能躲段时间呢。

都说了,遇上高手了。司机道,他不时地揉揉眼,似乎在流泪。

我这堂兄弟也死了,没个收尸的华哥,你说咱们会是个什么死法?牛再山哀叹道,扣了手机。

司机思忖片刻道着:我活一天都是赚回来的,都赚了这么多年了,无所谓。

可我有所谓啊,我特么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经营,全完了,就特么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什么人,他都不把咱们当兄弟了,你出什么头啊牛再山爆发了,极度的恐惧和后悔,让他失态了。

咔一声,枪上膛,一支枪口直顶向牛再山的脑袋,顶他的司机另一只手,娴熟地开着车,牛再山愣了下,然后咆吼着:来啊,来啊,开枪啊,给老子一枪,省得老子活得胆战心惊。

塌啷,枪松了,食指勾着,司机伸着手,似乎要把枪给他,就听司机道着:有一条活路。

什么?牛再山不信了。

人是我杀的,杀了我,或者把我交出去,你就能活,藏枪的地方你知道。司机道,像叙述一件不相干的事,话里根本没有感情味道。

哎咱们兄弟干得事都不得好死,活着会更难受。牛再山默默拿走了司机手里的枪,收起,长嘘短叹着。

末路将至,其情也哀,司机悠悠道着:要不你走吧,很快就能查到你,现在可不好躲,我想办法把你送出境。

出个屁啊,咱们兄弟一群山炮,进城都不利索,还特么出国,那能活么?牛再山道,问着司机:华哥,你准备去哪儿?

回家啊,我是个透明人,他们找不到我,我给你找个地方藏着吧,现在哪儿都不会安全,越慌越容易出事。司机道。

牛再山似乎默认了,知道此人的本事,在路上的逃亡,其实比呆着可能更不安全,无数次的脱逃已经让他对司机有着盲目的信任。

是啊,谁想得到呢,车驶过的地方,竖着一张路牌,上面箭头指向的标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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