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室的水声淅淅沥沥没有断过,宁熹元睡了又醒,觉得那声音存在感太强。
干脆睁开眼,生无可恋地盯着床上层层叠叠的帷幔。
今日才发现,上面还绣着暗色的花纹。
半晌,宁熹元掀了被子,下床朝着净室走去。
小变态虽然皮肉伤恢复的还算快,但内心混乱,魔气不受控制,别再洗出什么毛病来了。
她昨日能忍住为宴祁安处理伤口,已经是大义凛然了。
魔尊...
宁熹元眼神暗了暗。
有的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系统两眼一黑,看不到未来,劝说的话到嘴边最后又咽了回去。
它选择下线,眼不见为净。
净室很近,就在穿过厅堂的左侧。
修真界嘛,自然比较方便。
念了口令,那池子里的水都是自动出现的。
“喂,好了没?”
宁熹元隔着屏风,双手环胸,靠在墙边,问道。
她都睡一觉了。
“哗啦啦”的水声有片刻的停滞,安静之中“滴滴答答”的声音是水声的延续,莫名的有些幽深暧昧。
“你怎么来了?”
屏风后传来少年的声音。
不是平日里伪装出来的温柔,却沙哑暗沉,像燃烧的火,烫进人的耳朵.
宁熹元站直了身子,不自在地碰了碰耳垂。
“你身子虚,建议别冲太多凉水。”宁熹元咳嗽了两声,淡然开口。
万一魔气淤结逆流,直接撑爆经脉,那可就真的不好处理了。
她的话音落下下,屏风那边沉默了许久。
紧接着有细细簌簌的穿衣声。
很快。
少年从屏风后走出来,寝衣随意搭在肩上,露出大半个胸膛。
墨发半干,柔顺丝滑地贴在背上。
有几缕垂在胸前,还淌着水。
晶莹的水珠从少年的心口滴落,没入小腹的沟沟壑壑。
宁熹元走神的功夫,宴祁安已经到她面前。
灼热的手掌扶着搂着她的侧腰,压着她又靠在了墙上。
呼吸交缠,连发丝都彼此勾连。
少年贴的很紧,报复似的,好让她完全感受到他的灼热。
宴祁安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他垂眸时,眼底翻涌着的欲色已经压不住了。
又是熟悉的甜味。
他近乎贪婪地凑得更近。
气氛在逐渐升温,这样的姿势却让宴祁安莫名其妙想到了宁熹元看的话本。
按照话本上的发展。
他现在应该掐着少女的腰,猩红双眼,舌尖抵着后槽牙,然后...
低声说——女人,叫声夫君,命都给你。
宴祁安:“......”
有一瞬间,他自己都清醒了。
被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吓到了。
“宁宁,我不虚。”
宴祁安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驱逐出脑海,语气无奈,但强调了这个事实。
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楚傲天意味深长的眼神。
别人怎么想无所谓,但是....
方才宁熹元说的话让他非常不爽。
而且印象中,这已经是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
宁熹元:“......”
神经啊。
她也没说宴祁安不行啊。
“内伤严重,就别硬撑了。”宁熹元放松了靠在墙上,声音懒洋洋地,带了些一贯的随性。
宴祁安笑。
“内伤严重也不碍事,宁宁。”
他低头凑近少女的耳边,喑哑的声音响起,有些喘息的气音。
少年的手探进小衣,毫无隔阂地触碰少女柔软的腰肢,灼热的唇轻碰少女的冰凉的耳垂。
又补充道:“要试试吗?”
离得越近,那种濒临死亡的快感越甚。
愉悦几乎淹没大脑。
但**攀顶依旧无法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