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仪问：“这是女孩？装束怎么像男孩子？”</P>

段宜说：“小孩不讲究，俟其长大，衣着装扮任其所好。”</P>

林凤仪又问：“你们女孩子也读书吗？”</P>

段宜说：“男女皆读，至少两年。”</P>

林凤仪不太相信，问：“全国都有吗？”</P>

段宜说：“尚未，当前仅骊京；我朝希扩至全国，但尚需时日，如叛乱不息，则遥遥无期矣。且不说所费不赀；征募大量官军，亦使农牧民力吃紧，何谈读书？此是餐厅，御史用餐乎？”</P>

林凤仪很高兴地点头，其实是很饿了，只是到处看很新鲜，就忍着。</P>

到了餐厅，非常宽敞，几道菜放在长桌上，已经有些人在排队，段宜带着林凤仪取了碗盘，自己打自己要吃的，打了就到旁边好几张圆桌自己找位子吃。</P>

段宜说：“昔多次接待外宾，彼皆不适此般方式。”</P>

林凤仪笑笑心想，这不就buffet吗？</P>

餐厅里男女都有，一个男的打好菜经过，段宜叫他过来，跟林凤仪说：“礼部员外郎林湘。”然后又对林湘说：“此即朱雀。”</P>

林湘说：“即传说中发动数百弓箭手攻打张家庄之『凤姐』？”</P>

林凤仪不知是否该起身，只好坐着上身前倾，尴尬地笑着点头，说：“我们同姓，我是大有朱雀御史林凤仪。”</P>

段宜大概是为了礼貌，发现一个官职高一点的，就叫过来相陪。</P>

林凤仪边吃边看，打菜过去有人用绳拉着风箱，再过去是厨房，还有人在煮菜出菜，中间没有隔间，风箱是为了让油烟立刻从另一边飘出，不要往用餐这边来；</P>

另一边也有风箱，但应该是抽气的。</P>

林凤仪问：“你们厨房和餐厅放在一起？”</P>

林湘说：“寻常家户皆如此，故兴建郡主府时亦比照。”</P>

段宜解释：“厨房系一屋中最辛苦之处，故理应最宽敞。我朝之前并非如此，自五年前风气始变，新建房舍皆然。”</P>

林凤仪看到，他们的灶前方还要挖个凹下去的平台，站下去往灶口添柴火时都不必弯腰。</P>

吃完了，林凤仪就跟着他们，把碗盘放到回收区的篮子里，有个男的看看堆多了就走过来，放上空篮，原来的整个端去洗。</P>

段宜叫住他：“阿家，汝今日本排休？”</P>

那位阿家说：“阿容月事提前到来，临时唤我来补。今日饭菜可乎？”</P>

段宜点头。</P>

林凤仪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走出餐厅才开口问：“你们还有生理假，大庭广众还能公然谈论？”</P>

段宜说：“汝言月事？我蓟有半数人口，每年十二至十三次，每次五至七日，此等大事，不得谈论？尤其女哨轮值排休，更需考虑此事。”</P>

段宜带林凤仪到了今晚休息的房间，说：“御史请尽早休息，明日又要奔波回有矣。明早请至餐厅用餐。”</P>

林凤仪坐在床上，郡主府的一切实在令人惊叹，拿出手机想要上百度查一下那个什么呼吸的，明天可以教她们，但打开来，果然在蓟国也没有讯号，叹一口气又关机。</P>

次日一早，林凤仪醒来，又去餐厅吃饭。</P>

已经有一些人在几张长桌上吃了，其中有几个人坐一起，边吃边热烈地讨论什么；</P>

有一个女的往打菜这边看了林凤仪一眼。</P>

林凤仪拿了斤饼，还有不知道什么调味的，红褐色，有酱油香，林凤仪用指头沾一点，甜，就舀了一些沾斤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