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仪回到王府房内，先拿起桌上切好的辣豆干，坐在床上边吃着就开始看兵部的记载，结果看没两页就睡着了，大概原先也是这样打算。</P>

直到傍晚阿芊进来问林凤仪要不要吃饭，林凤仪才开始做功课，边吃边看边写；</P>

阿芊看了，也帮忙磨墨，等饭菜收走还继续。</P>

林凤仪想要个帮手，想到晴晴，就问阿芊说：“阿芊，你会写字吗？”</P>

阿芊说：“小的能读能书。”</P>

林凤仪在纸上写了阿拉伯数字，问阿芊：“那这个你看过吗？”</P>

阿芊摇头。</P>

林凤仪再写上一二三四到零，和阿拉伯数字对照，然后教阿芊横式的数字写法。</P>

不过，横式本身对阿芊来说并不陌生，阿芊很快在数字下面又写了筹算符号，反而让林凤仪觉得很新鲜。</P>

教完以后，林凤仪就开始画表格，要阿芊依指示把数字填上去。</P>

碰到要计算时，林凤仪本想拿出手机，想想电要省着用，就用笔算；</P>

岂知阿芊不知何时已拿了算盘来，林凤仪说，阿芊打一打就填上数字。</P>

两人一直工作直到尹嫂来叫：“御史姑娘，王爷回矣，请御史至书房。”</P>

林凤仪把几本记录和刚刚写好的计算收一收带着，手上又抓了几条辣豆干，就到书房。</P>

一见到王爷，林凤就说：“王爷，你护卫挑好了吗？”</P>

王爷说：“本王与尹淳商议，拟调两人过来协助岳循，皆选自虎威营。一名现已在值勤，另一名两日内于营内交接完毕，即来王府述职。”</P>

林凤仪：“那你挑了哪两位？”</P>

王爷说：“现已在府内值夜者系教头，平日教练夜战，名唤柳恩，。一名校尉，擅近身搏击，曰凌南。”</P>

林凤仪说：“凌校尉昨晚配合我们行动，看起来是不错。”</P>

王爷说：“本王已听说汝等将全兵部迁至刑部矣。庸讵知田易岂死于长官之手。”</P>

林凤仪扬着手上的几本记录和统计说：“从永配三年春天季翊上任以来，就开始发生盗卖材料的事情，不过，到底卖了多少，还要看每一种产品的正常损耗是多少，再加上季翊他们的供词，才能确定。进货的部份，除了武方查到最近一批皮革以外，可能也有其他高于行情的状况，或是质量不佳，这要再查。”</P>

王爷叹气说：“兵备不修，亦有人谋不臧以致。因财政困难，拨予各部之经费本已不足，断弦缺矢无所补，刀钝甲松不得换，真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P>

林凤仪说：“但是还有偷运给蓟国叛军的部份。兵部对于各军退回『劣品』的数量并无记录，而且也要清楚是真的『劣品』还是退货退到宇文遥那里去。如果只有禁军有这个情况，而禁军有记录的话，就可查出偷运了多少给蓟国的叛军。不过，禁军上个月并没有记录，借口是很忙；所以要拿兵部和禁军两边的数据来核对，才能算出差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