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疑惑，扬风负责把大家心里的话讲出来：“炮制成之后，炮石应随炮运至军营，或于营区附近收集；何需堆至京城尚书府中？”</P>

武方说：“数量亦过少。尚书府非皇宫，能堆数百枚乎？”</P>

罗菊妹带着那人认尸回来，那人就走了。</P>

御史们看一下罗菊妹，罗菊妹摇摇头，表示认尸后改口。</P>

然后罗菊妹请示要回凤凰苑了，御史们才发现天色已黑，又要雷雨了，决定到佾王府的书房再谈，先看王爷争取到几天。</P>

到了书房，王爷宣布了跟皇帝争取的结果：“皇上同意再延三日。”</P>

林凤仪很不服气地说：“皇帝干嘛要这么急着结案？”</P>

王爷说：“主要因唯一之生还者船夫廖强所言，彼称意外，彼自身又无嫌疑，无不信之理。”</P>

王爷平静地说，看不出来他是赞成或反对，好像只是不带感情地描述一个客观事实。</P>

林凤仪说：“那早知道当初廖强的话不要写在报告里就好了。”</P>

武方说：“在下亦感觉绝非意外；然吾等亦须戒慎，莫陷于先入为主之观念。证据几分，判断几分。”</P>

林凤仪看了扬风一眼，发现扬风也在看她，两个人都再回想一次当初和廖强的对话。</P>

除非说廖强神智不清，否则要说听错、或说有别的解释，也说不过去。</P>

当然，廖强当时身体虚弱，说话口齿不清，话语很轻；但是，廖强的话，很难理解成其他的意思。</P>

王爷不知道是不满，还是也期待很高，问说：“究竟本案尚于何处有破案机会？”</P>

林凤仪说：“目前仅能等待认尸结果；另外，明天开始把苏尚书的档案仔细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引起杀机的东西。”</P>

武方说：“兵部各职员与苏尚书之随员及车夫均表示未曾发现任何迹象；苏府家人亦同。尚书方面，仅余一休假之随员吴密尚未问及，已交代兵部，待彼销假即向都察院报到。”</P>

王爷这次是真的有点不满了，说：“怎不令彼立即销假回京？尚书命案此等大事，尔后再予以补假不妨。”</P>

武方说：“吴密为泉县人，在京赁一小屋居住，昨日前往寻访，无人应门。都察院已行六百里加急文书至泉县县衙，请其赴吴密家中寻人。”</P>

次日，也就是接到报案的第四天，已陆续有外县的人来报；京城的人也还有来报的。</P>

海涛出去打听跟画像有关的情报；林凤仪、武方和扬风则留在都察院看苏尚书的档案，并视认尸的情况随时在院内或出去查察。</P>

一直到第五天，仍然没有什么进展。</P>

第五天傍晚，已经有远在帝国最偏远的州县来报消息；第六天也就是皇上给的最后期限，林凤仪等人在中午等到最后一个远从泉县来认尸的人，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而这个人也认完以后就改口。</P>

同时泉县还有一个消息来，就是吴密的家中只有妻小；家人表示，此次休长假，吴密未告知家人，也没有回家。</P>

泉县县衙这样一问，反而让家人担心是不是吴密出了什么事；倒是泉县县衙认为，或许吴密另有金屋藏娇之处——此话说完，县衙的人就被吴妻一挥扫把扫地出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