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仪心里想，这样，跃龙溪案和涞河案，大概可以正式连结起来了。</P>

三人个都站着，看着朱氏，大概朱氏说的话，邓霖也不知道。</P>

朱氏说：“大约死前十日，霄尝于睡梦中，喃喃此语。妾亦不知此谓指何人或何事何物。”</P>

林凤仪这次记得要把讲话的口气放缓，问说：“他梦里还有说什么？”</P>

朱氏摇头说：“无矣。醒时，妾亦问霄何为吴密，霄则不言。大人知吴密？”</P>

林凤仪说：“兵部尚书苏仲麒之随员。”</P>

邓霖小小地吓一跳，说：“亦为公爷？”</P>

林凤仪观察他们听到苏尚书之后的反应，判断他们完全不知情，决定多说一点，再测试一下：“乙丑日，苏尚书与邓霄同遇害于跃龙溪；八日后，吴密于涞河被追杀伤重致死。”</P>

家属显然第一次听说这回事。</P>

这家人还真奇怪，一张纸就可以把他们吓得不敢报官不敢举丧。</P>

林凤仪决定最后一次测试：“吴密之死，有目击者，是风吹雪杀的。目前我们怀疑跃龙溪那边也是风吹雪所为。跃龙溪一艘船，死了五个人。”</P>

朱氏和邓霖眼皮小动了一下，但没有逃过林凤仪的眼睛。</P>

林凤仪问：“你们知道和风吹雪有关？”</P>

两人沉默，然后邓霖说：“一个月前，家兄尝言，近日重大业务，风吹雪介入甚深。然风吹势力过大，无敢得罪。”</P>

临走前，海涛突然想起一事，问两人：“邓霄习武功否？”</P>

邓霖说：“我兄弟幼时学过一点拳脚功夫，不上枱面。”</P>

林凤仪和海涛离开了邓府，下一站是汤记。</P>

路上，林凤仪说：“现在可以大胆假设，跃龙溪案和涞河案有关，而且都是风吹雪做的。这些新的进展，都是从云姬找我吃饭开始，你帮我们约吃饭，有大功劳。”</P>

海涛笑了一下，然后边回忆边说：“邓霄颈背有手刀伤，恐系因彼会武功，反抗较强，故遭习武之人击昏；其余众人，石块即解决矣。”</P>

林凤仪说：“这样才能解释，区区一张纸就吓死他们，因为他们知道对方是风吹雪。我们很早就怀疑风吹雪，可是找到鬼低头系统去；依你探听的消息，这是和鬼低头不同的龙飞系统。”</P>

海涛说：“是矣？则可谓龙飞无意中替鬼低头除掉陈仲？竟有此巧合，亦令我等循陈仲线白走远路。”</P>

两人到了汤记石材行。</P>

这个商号很大，旁边还有一个很大的广场，堆了各种石材的展示品；也有像苏尚书家庭院那样的，炮弹一堆一堆。</P>

门口的人把两人请到会客室，汤老板让两人等了一刻多钟才出来。</P>

林凤仪开门见山地说：“你有个总管叫邓霄，不见了？”</P>

汤老板迟疑了一下，说：“汤某派人赴邓府相询，亦无消息。”</P>

林凤仪确定，汤老板知道的比说出来的更多，直截了当地问：“邓霄死了，你知不知道是谁杀的？”</P>

汤老板又迟疑了两下，大概觉得应该装作惊讶，但又自知装不会像，就放弃了，说：“邓霄于本号与人无怨无仇，汤某不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