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还好是没有事,幸好刚才和李玄聊了不短的时间,此时还未到家,不过看着自己家被大火吞噬已经是吓得不行....瘫软在地。
这妇孺之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瘫软在地,看着自己的家付之一炬,却是欲哭无泪之感。
“我....我这质银还没还完呢....”
此时,孙夫人看着眼前大火吞噬的家呢喃道。
身为百户的儿子拿了存储好久的银子,加上向朝廷钱庄置来的质银,才采买的屋子,如今大火燃烧付之一炬....朝廷钱庄可不会因为你房子被烧了,就少了你要还的质银...
这是第一把火。
第二把火,第三把火。
燃向了这些武道强人的家眷之中....
“这些人压榨民脂民膏,又养寇自重,如今边关墙破,山河破碎,这些压榨我们民脂民膏的武道强人,让人民民不聊生!此番...何为啊,欲救国,便自我而起!”
人群中,激愤的读书人喊出了自己的口号。
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跟着这些人喊....他们也有怨,也有怒。
就是再浅薄的人都知道一个道理。
现在是前线的武道强人们。
吃了大饷银,又吃了大败仗。
他们的家眷还在望京欺压乡里,享受着自大乾自律法上的优待。
如今却是如此...
再加上有些真气修为的武道强人都去前线‘建功立业’去了,毕竟他们的族家都知道,只要去了前线,不管打不打仗,都能有着优厚的饷银。
不去白不去啊。
如今望京城内,他们的家眷,反而没太多把守。
一把火。
公卿骨。
锦绣灰。
....
“爹!他们....这些读书人疯了,他们去踏平武官的家门....”
度支尚书的儿子慌张的回家说道,他也是读书人,知道自己的同僚在发疯,这青楼卢慧文也没兴趣去逛了,生怕这一团火烧到自家来。
此时。
度支尚书还在淡然的饮茶。
“你这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若是如此,往后家业,怎么让你承担....”
“他们....踏武官家门啊!”
卢慧文惊道。
今天敢踏平武家大门。
那他日....
“为父知道。”
“你.....”
“这武官势大不是一时二时了,如今吃了巨饷,还落了个大败而归,连破三城,正是有一个打压他们的好机会。”度支尚书顿了顿说道:“这民啊,求的就是一口心气儿,这心气儿顺了,什么都好说,这心气儿不顺,便什么都不好说,晓得吧。”
卢慧文也不傻...
这事儿,除了民怨发泄的途径外。
还有...
文官斗武官....
文官们早就对这些坐拥巨饷,优渥待遇的武官心生不满了,甚至连大乾律法都偏袒这些武官家眷。
卢慧文看着自己的亲爹。
感到一阵阵的不适。
虽然....
他自付也不是什么好人,舍不得父亲贪墨的钱财。
可是参与到文官武官之间的权利斗争....
看着自己父亲沾沾自喜的样子,貌似很满意这一次的结果,不仅将矛头全部对准了武官势力们,削弱震慑他们,还将一直在‘贪污’的文官们摘了出来....
民不聊生都是武官们的错啊。
食君之禄,却不行臣子之事。
文官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人。
如此这般,便是一举三得....
卢慧文呢喃道。
“这....草原人都破了三城了,还要....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