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辆桑坦纳驶入了民主沟,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哪来的车?”
“不知道!”
在众人的关注下,汽车最终停到了何承盛家的门口。
听到汽车的声音!
一个女人从院子里望了过来,看到何梅从汽车上下来,急忙转头叫道:“妈,老姑来了。”
二嫂田菊英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刚好看到了何梅和车容礼走进了院子:“小梅来了!”说完有些好奇的看向了车容礼,虽然何承盛偶尔会去何梅家,但田菊英几乎不去,自然是不认识车容礼。
何梅道:“这是我二姑爷车容礼!容礼过年刚好有时间,开车送我过来的。对了容礼!这是你二舅妈。”
“二舅妈好!”
“好好!快进屋坐吧!”
“二嫂!我二哥呢?”
“在炕上躺着呢!”
……
何承盛闻声坐了起来,自然看到何梅和车容礼走入了房间:“小梅容礼来了,快坐!”
何梅坐到了炕上看向了对方:“二哥!怎么这个点了,还躺着呢?”
“大过年的闲着也没什么事,就多躺一会。”
“来财哪去了?大过年怎么不在家?”
“不知道!菊英,来财呢?”
“没看到,去狗子家打扑克了吧!”
“怎么又去打扑克!上次打扑克输人家好几百,要账都要到家里来了,他怎么还去玩。”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说的话他听吗。”
何承盛看向了儿媳妇石丽珍道:“你去狗子家!把来财叫回来。”
“爹,他不能回来,我去没用。”
“你就说老姑来了,家里有事,让他快点回来。”
“那好吧!”石丽珍闻言只好转身刚想离开。
忽然有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进屋就大声道:“爸!门口的轿子是谁的?”说话的是何来财,刚才他在邻居家打扑克,听人说自己家门前来了一台轿车,自然第一时间飞奔回来看看。但刚说话就看到何梅,忙道:“老姑来了!”
何梅点了点头:“门口的车是容礼的,刚好过年容礼时间,把我送过来的!对了,容礼。这是你来财表哥!你们应该没见过吧!”
“第一次见。”车容礼笑着对何来财道:“来财表哥好!”
“原来是二妹夫!这么多年了,一直听说你的事情,可惜从来没见过,听说你是农机厂的厂长吧?”
“副厂长!”
“副厂长也行了,也是二把手。不过你们农机厂可真有钱,连副厂都能开上轿子了,而且还是新车呢!”
“这不是我的车,是我大姐夫的车。”车容礼不想太过张扬,毕竟他这会还在职,而于炳忠已经退休,自然无所谓了。
“没想到大姐夫也这么有钱!看来还是当官好。”何来财这会自然是一脸的羡慕。
何承盛这会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看看人家炳忠和容礼多有能耐。再你在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打牌赌钱,你但凡有人家容礼一半的水平,咱家祖坟也能冒青烟。”
在外人面前被父亲落了面子,何来财自然是有些不高兴,嘟囔道:“我没本事也不能怪我吧!当初你要是但凡有点本事,也把我弄到城里去当工人,弄不好这会我也成厂长了。现在又嫌我没本事,我再没本事,起码是我再伺候你吧!大哥大姐他们本事比我大有什么用,回都不回来。”
“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你。咳咳!”何承盛自然是气的不行,立刻咳嗽了起来。
田菊英见状道:“行了行了,你们别吵了。自己家人有什么好吵的!没看到小梅和容礼在吗。”说话的同时,她也走过去拍着何承盛的后背,帮其顺气。
何梅也道:“行了二哥!别再说来财了。来财也挺好的,起码孝顺不是,就这一点,花多少钱你也换不来。”
何承盛虽然有些脸色难看,但也没再说什么。
田菊英道:“小梅,你这次来有事吗?”
何承盛也想起了什么道:“是不是咱爹有什么事了?”
何梅道:“是有点事!咱爹这几年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但他一直也老惦记着你们,有事没事就问起你们的事情,当然还有大哥和二贵。尤其是二贵的婚事。”
何承盛听到这叹了口气道:“咱爹看来也是老糊涂了,二贵这都五十多了,哪还能找到媳妇。”
“没办法,谁让咱爹的心里放不下,一直挂记着你们。对了二哥,有件事我和你商量一下,我听爹的意思一直放不下老家,似乎想要在民主沟闭眼。你看看,能不能把爹接过来,让他老人家最后能够落叶归根。”
何梅这话一出口,何承盛一家子脸色顿时是同时一变,谁也不是傻子,何梅这意思明显就是想把快要死的何怀礼强塞过来,这怎么能行!因为就算是健康的何怀礼,何承盛一家都不想伺候,何况已经病倒瘫在炕上的何怀礼了,那就更没人想伺候了。
田菊英瞪了一眼何承盛,言外之意让他当这个坏人。
何承盛自然也知道老婆的意思,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小梅!不是二哥不想尽孝。主要是二哥我现在也七十多了,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你嫂子吧!还有类风湿,现在几乎不能碰水,家里的大事小情洗洗涮涮什么的都是来财两口子忙里忙外。现在他们就算伺候我们两口子都有些咋咋吧吧(走路哆哆嗦嗦比较费力的意思,一般用来形容一个人能力已经达到极限。)何况是伺候咱爹一个已经瘫痪在床的人了,我实在也是力所难及。”
田菊英也道:“小梅,你二哥说的也是实情。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想管咱爹,关键真是能力有限。而且你也别嫌二嫂说话难听,当初爹能跑能跳的时候一直在你家里忙里忙外的,现在爹瘫痪了,你要送回来,你觉得这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