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叔叔你的书信呢?”铃木园子朝毛利小五郎一挑眉毛。</P>
“呵呵呵呵……”毛利小五郎摸了摸头发,发出一串魔音的干笑声,结结巴巴地道,“那个……那个……信嘛!我忘记带了。”</P>
众人:“……”</P>
“那就对不起了!如果你们想办入住的话,没有问题。至于见老板,就……”大堂经理摊了摊手,道。</P>
“那我们先办入住吧!”毛利兰朝大堂经理露出了一个抱歉的微笑。</P>
“杰,热闹看完了?我们去吃苹果派吧!”五条悟揽上了夏油杰的肩膀。</P>
“嗯。”</P>
于是,夏油杰点头,和五条悟一起离开了酒店大堂,来到了酒店靠西侧的餐厅。</P>
“苹果派没有问题,不过一次点十个的话,可能要等一会。”餐厅的服务生礼貌地开口,日语依旧不怎么流利,但能听得懂。</P>
“哦,没有关系,有多少就先上来吧。”夏油杰回答。</P>
两人在餐厅里坐了一会,待五条悟消灭掉两块苹果派之时,夏油杰听见酒店大堂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P>
“听说酒店刚刚有人死了!好像还是一个什么侦探来着。”这时,一个微胖的日本女人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P>
“Really?”她身边金发的欧洲女人惊讶地出声。</P>
“Really!”日本女人压低声音,肯定地道。</P>
侦探?死了?</P>
夏油杰瞳孔瞬间缩成针芒。</P>
“果然,只要有那个小鬼在,就一定会死人。”五条悟翘着腿,满不在乎地开口。</P>
夏油杰顾不得吐槽,起身冲出了酒店餐厅。五条悟见状只能紧随其后。</P>
两人穿过酒店大堂,迎面正好撞上毛利小五郎、毛利兰和柯南。</P>
夏油杰迅速收起脚步,朝毛利小五郎一挑眉毛:“叔叔,你……”</P>
“哈哈哈哈……难道你们都以为我毛利小五郎死了?这是不可能的。”毛利小五郎叉着腰,肩膀一耸一耸的,发出一串大笑。</P>
“是冒充爸爸的那个毛利侦探死了,就死在这间酒店老板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里。”毛利兰解释道。</P>
“人是怎么死的?”</P>
“是被人勒的,尸体还被藏在了酒店房间的衣柜里。”</P>
几人正说着,一个个子高大的金发男人走进了酒店大堂,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看来是调查宾馆凶杀案的当地警察到了。</P>
警察身后还跟着一个背有些佝偻的亚洲男人,男人穿着一件笔挺的西装,眉眼中透露出一股生意人才会有的精明。</P>
当他看见毛利小五郎的时候,立刻走了过来,面上露出讨好的微笑:“哎呀,是毛利侦探啊!”</P>
毛利小五郎白了男人一眼,道:“老板,你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毛利侦探了么?”</P>
“哎呀,这真的是误会啊!那个人昨天到酒店的时候拿着我亲笔写的信啊!我能不信吗?”酒店老板解释道。</P>
“爸爸,你是不是把老板的书信给弄丢了啊?”毛利兰朝毛利小五郎板起了脸,语气严肃。</P>
“呃……这个……算了,不知者不罪吧!”毛利小五郎朝酒店老板十分大度地扬了扬手。</P>
“那可真是太好了。”酒店老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P>
“老板,你叫毛利叔叔千里迢迢从日本到欧洲来见你,究竟因为什么事情?”柯南稚气的声音响起。</P>
“哎呀,说起来倒也是一件怪事。当地的警方查了多日,都没有结果,这事又一直横在我心里,所以想到是不是可以请一个侦探来帮忙调查。”酒店老板吸了吸鼻子,道。</P>
“既然如此,为何不在当地请一名侦探来调查呢?”夏油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P>
“哦,因为这件事几乎全部涉及到日本人,当地的侦探语言不通,所以我才想是不是找一名日本侦探来调查比较好,结果……唉……”老板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P>
“哈哈哈哈……你知道请我全世界闻名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实在有眼光。”毛利小五郎又大笑了几声,道。</P>
“那……老板,你能不能说一下事情的原委呢?”夏油杰问道。</P>
“哦,那倒没有问题。”酒店老板点了点头。</P>
原来酒店老板名叫原田雄一,是在二十年前来到瑞士工作的,之前几年主要在阿尔卑斯山附近的酒店工作。大约在十年前,他翻新了这家有些历史的酒店,并提供日语服务,没想到生意倒还不错,很多日本游客慕名前来。</P>
一年前,一个穿着红衣、留着一头黑色长发的日本男人突然来住店,并将一个文件夹和一个旅行箱寄存在了酒店里。</P>
大约一个周后,红衣男人将旅行箱取走,并嘱咐前台说,大约在十天之后会有人来取走文件夹,并付了不少的寄存费。</P>
十天之后,真的有一个剃着光头、留着大胡子的日本男人来酒店取文件夹。但,当前台要求他出示寄存证明的时候,他却又拿不出来。</P>
“唉,做酒店这一行的最重要的是信誉。没有寄存证明,我们哪敢就这么将文件夹交给他呀。”原田雄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P>
“嗯,后来呢?”夏油杰急切地问道。</P>
“后来……哎呀,后来这个男人竟然为了这个文件夹和酒店前台发生了口角,还激动地动手打人,怎么劝也劝不住。于是,我没有办法,只能报了警。”</P>
“警方将人带走了?”</P>
“嗯,带走了。”</P>
“他后来怎么样了?”</P>
“哦,那我就不清楚了。”</P>
“老板,难道后来再也没有人来取过这个文件夹么?”柯南仰着头,望向原田雄一。</P>
“没有啊!”原田雄一摇了摇头。</P>
“那个文件夹里究竟放得是什么呢?”</P>
“那是客人寄存在酒店的东西,我怎么敢私自打开。但,不幸地是,大约又过了十天左右,警方突然来了酒店,给我看了一张照片。”</P>
“什么照片?”</P>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的尸体,死者就是那个红衣、长发的男人。”</P>
“什么?”在场的几人全都惊讶地出声。</P>
“千真万确!在我认出了这个红衣、长发男人的尸体之后,警方出具了搜查令,将那个文件夹给领走了。”原田雄一又叹了一口气。</P>
“看起来事情已经结束了,那你为什么叫我们来?”毛利小五郎沙哑地开口。</P>
“哦,大概过了三个多月吧。警方给我打电话说,红衣男人的死应该只是意外,所以让我将那个文件夹给领回来,并声称文件夹里只是几张旧报纸。”</P>
“你就照做了?”</P>
“做我们酒店这一行的最重要的是信誉啊!红衣男人离开之时提到,会有人来领走这个文件夹的。如果那人真的来了,我拿什么交给他呢?”</P>
顿了顿后,原田雄一继续道:“之后大半年,一直没有人来领这个文件夹,所以我猜测可能那人不会来了。结果,在一个月前,酒店被人告上了法庭,说我弄丢了红衣男人寄存在酒店里的二十颗家传钻石,要求我赔偿。”</P>
“啊?还有这种事?法院不会真的判你赔偿吧?”</P>
“那倒没有。不过,对方提供了一系列红衣男人带走二十颗钻石来到酒店的证据,但又无法说明他的确将钻石寄存在了酒店,这个案子就这样一直拖到了现在。我现在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一趟法院,还要请律师,实在烦心。一周前听一位客人说毛利侦探或许能够帮我,所以……”</P>
“嗯,懂了!所以你就打算请我这位毛利大侦探出马了!”毛利小五郎拍了拍胸脯,道,“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P>
“还有那个假冒毛利侦探的案子也请帮忙费心,这对酒店的声誉影响很大啊!报酬上,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原田雄一朝毛利小五郎行了一个礼。</P>
“老板,那个红衣男人究竟死在哪里的?”夏油杰问道。</P>
“就在后山的那个山谷里。唉,当时也是冬天,天气寒冷。这附近每年都有人冻死在阿尔卑斯山上。也是可怜!”原田雄一一边说,还一边摇头。</P>
“hey, are you the private detective?(你就是那个私家侦探)”这时,那个金发高大的警官走了过来,用一口德式英语问道。</P>
“Yes!”毛利小五郎挺起胸膛。</P>
“I have some questions to you!(我有些问题想问你)”金发警官朝毛利小五郎一颔首。</P>
“柯南,你去查假冒毛利小五郎死的案子,我和悟去长发、红衣男人遇害的地方瞧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夏油杰悄悄走到柯南身旁,道。</P>
阿尔卑斯山的夜晚气温骤降,还下起了冰雹。冰雹夹杂着雪花,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山体全部被雪覆盖着,万物完全进入了冬眠状态,寂静无声。</P>
夏油杰再一次感叹有无下限真好。他和五条悟的周身就像笼罩了一层透明的结界,将一切风雪和飓风全都隔绝在了外面。</P>
抱着夏油杰的腰身,五条悟悬浮在了红衣男人遇害的山谷上。他不需要光线就能利用咒力残留视物,但这漆黑的环境还是给夏油杰带来了一些困扰。</P>
他从身后的黑色裂缝中召唤出了萤火虫咒灵。莹莹的绿光亮起,没有办法照亮整个山谷,但足以让夏油杰看清周边五米之内的东西。</P>
“悟,我刚才上网查了一下红衣男人案子的调查结果。由于他是日本人,又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阿尔卑斯山上,所以无论是日本媒体还是欧洲媒体都极为关注。原来这个红衣男人名叫土井利忠,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姓很熟悉?”夏油杰偏头望向身旁的五条悟。</P>
“呵,土井?他们在日本京都可以算得上是咒术界的败类!”五条悟鼻子里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了不屑。</P>
“重点是,他曾经卷入过一起绑架京都首富千金的案子,而赎金就是二十颗钻石。案子过去没多久,他就失踪了。”</P>
停顿片刻后,夏油杰继续道:“更有趣的是,瑞士警方经过验尸,发现他是心脏骤停而亡,除了擦伤和冻伤之外身体没有其他致命伤。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最终判定土井利忠的死是意外。</P>
“但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因为根据瑞士媒体的报道,在这个附近每年冬天都会有数十人因为心脏骤停而亡,死亡率明显高于其他的阿尔卑斯山地区。这会不会有些太过巧合了?”</P>
哒——哒哒——</P>
就在这时,黑暗中没有任何征兆地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极富规律,总是一声重,两声轻,紧接着不断循环。</P>
夏油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让萤火虫咒灵飞得更高一些,这样可以照到更大的面积。</P>
他这才看清楚脚步声来自于一个披头散发、表面沉稳的老妇人。</P>
说她是个老妇人也不对,因为这个妇人身高超过三米,体型颇为彪悍,上身穿着一件普通的粗布麻衣,下半身则穿着树叶和树皮裹成的裙子,走在这个极寒的大山上却完全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