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司马师忽然一掌拍在木阑珊上,好多根木头都为之一。整个房屋仿佛都要被他掀翻一般,如同他此刻内心的倾覆!
吴氏的神情也是一变,转头看了一眼门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司马师的脸色都红了,心中又羞又怒,怒不可遏!
当霸业已成云烟,大事如同浮云,反正都已与他无关了,他宛若重新变回了野兽、最终又开始对最直观简单的感受上心。
他气得想要撕碎羊徽瑜,怒气弥漫全身、已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只有心痛!或因年轻时放枞过度、他已有多年不在乎那种低级望了,但此刻愤怒的力量、竟让司马师感受到了恼羞成怒的微妙心情,他好似看到羊徽瑜妩媚又邪恶的样子,她的姿态不再是端庄、却变成了不堪。可是片刻之后、司马师又想到,她是在仇人眼前展现、而并非在自己面前,纯粹的怒火便再次占据了他的一切!
战场上打不过就算了,居然连个妇人都不能完全搞定?但是那点苟且之事并不重要,冷静,冷静!
司马师额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但有一会没吭声了,这时吴氏的声音道:“我们走罢。”
司马师闻声,立刻向阑珊外看了一眼。他一开始就留意到了、旁边还有一个妇人,而且只看体型、举止,他就觉得有点眼熟。吴氏进来就取下了帷帽,那妇人却依旧戴着、而且纱巾很厚,好像很不想让司马师认出来?既然如此,此妇多半是司马师认识的人。
忽然司马师唤了一声:“柏夫人,姨母?”
妇人顿时浑身一颤,连别人都看清了她的动作。妇人僵在原地一小会,终于缓缓取下了帷帽,神色凝重地转头道:“子元。”
“哈哈……”司马师忽然仰头大笑,只有笑声、却面无笑意。
司马师收起笑声,说道:“汝是先父最宠爱的女人,司马家可是待汝不薄。我们兄弟平素以礼相待、也没有把汝怎样罢?只有先母因汝遭受辱骂而绝食,我们才指责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