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啦,哗啦啦!
伴随着一串渗人耳膜骨骼脆响,搭配着一阵仿若下雨的液体飘散,1秒后,男人的头颅、左臂连同双腿就这样在短短刹那间集体脱离身体!
男人四分五裂了,赫然被活活分尸!!!
当头颅肢体脱离躯干的那一刻,男人就已经死了,被四条长度惊人的惨白手掌以分尸方式取走性命,仅剩一条右臂还完好无损连接身体,描述貌似如此,不过,若仔细观察,实际还是能发现些耐人寻味的地方,比如,男人右手拿着把菜刀,到死都紧紧握着那把沾满血渍的菜刀。
另外还有一点值得在意,那就是,失去头颅肢体的身躯断口处没有撕裂迹象,并未出现因暴力撕扯所带来的不工整伤口,相反,所有伤口皆相对平整,感觉不像是撕扯造成,反倒更像是利刃劈砍导致!
村西大街,一座仅有房顶的简陋草棚内。
哗啦啦!
大雨在雷鸣电闪的陪衬下泼洒不停,久久没有减弱迹象,许是也意识到了现实情况,正在草棚避雨的两个村汉傻眼了,逐渐露出苦涩表情。
看着草棚外的瓢泼大雨,又扫了眼手中这把因雨势太大而明显无法提供防护的粗糙雨伞,终于,身穿灰色布衣的村汉开始对身旁另一人抱怨起来:“姜斌你小子就是有病!这天都黑了你才想起来你家还有的几袋粮食忘在地里,要不是看在平时关系还算不错的份上,我说什么都不会冒雨陪你去搬粮食!得,这下好了,等了半天,雨不仅没小反倒越下越大,离家还这么远,我要是被淋感冒了这医药费可得你来掏!”
“别介啊,开山哥,我其实也不想啊,毕竟谁都有忘事的时候,更何况那可是整整两大袋粮食啊,我一个人根本带不回来,开山哥这次是真麻烦你了,额,要不这样吧,咱先在棚里避一会雨,等雨小些你就直接来我家,我让我媳妇炒几个菜咱俩喝一盅?放心,绝对有肉!”
还别说,面对开山哥的不满抱怨,被称为姜斌村汉还挺会做人,对方才刚开口,姜斌立刻陪笑,赔笑之余又顺势对开山哥发出了吃饭邀请。
结果是肯定的,一听对方要请自己吃饭,且还特意保证必有荤菜,原本还满腹牢骚的开山哥顿时就气消了大半,接着便满意点头语气缓和道:“嗯,这还差不多,也不枉我冒雨出来帮你……嗯?你,姜斌,你,你咋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就在开山哥满意点头欣然接受的时候,忽然间,他察觉到不对劲,发现刚刚还赔笑道歉并打算邀请自己去家吃饭的姜斌竟莫名发生了改变,此刻,姜斌表情变了,他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狰狞,除表情阴冷堆满狰狞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赫然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
他的眼里充满血丝,他的瞳孔缩成一点,目前就这样死死盯着自己,就如同在看的杀父仇人那般!
……………
姜斌突如其来的表情变化让开山哥大吃一惊,根本搞不懂对方这是怎么了。
然而……
“呀啊!”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开山哥琢磨出是何原因,姜斌动了,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他竟一把举起了脚边那袋分量颇重的粮食,然后朝开山哥面门砸去,伴随着姜斌大吼以及骤然做出的动作,下一瞬间,毫无防备的开山哥当场中招,直接被装满粮食的沉重麻袋死死压在地上!
碰咚!
“呜!”
就在开山哥突遭袭击倒地痛呼之际,宛如面前真的是个和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仇人那般,在用粮袋把开山哥压在地上后,姜斌没有罢手,脸孔扭曲的他反而用尽全身力狂按粮袋!
“呜,呜呜呜!!!”
地面,被麻袋压住面门的开山哥开始剧烈挣扎,理由是他无法呼吸,所以他只能拼命挥舞手臂,死命扭动身体,试图把盖在脸上的粮袋推开,不否认开山哥用尽了全力,可起到的效果却微乎其微,理由是行凶者没有放手,或者说早已打算杀死此人的姜斌不会也不可轻易放手,他不仅没有手下留情,相反还愈发卖力,本就压在上面的他更进一步铆足力气,将粮袋死死压住!
轰隆隆!
时间在雨夜的雷鸣中悄然流逝,渐渐的,开山哥的挣扎愈发微弱,直至最终停止……
开山哥死了,被突然发疯的姜斌用粮袋活活闷死了。
不过,在把开山哥杀死后,姜斌接下来的行为却更加古怪了,确认对方已死,早先还面容狰狞的他经再次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仅仅一瞬间,他的表情由狰狞转化为呆滞,整个人表情迷茫,维持着双目无神,姜斌解下了裤腰带,并把裤袋悬挂在草棚房梁,然后……
这名村汉竟不加迟疑踩上粮袋,接着将脑袋主动套进了这条打好死结的绳套之中!
数分钟后,借助偶尔划过的天空闪电,若再次看向草棚,就见除地上躺着具尸体外,房梁亦有尸体,此时此刻,姜斌那悬挂在草棚半空的尸体就这样在频繁刮过的夜风中不断摇摆着。
时间继续流逝,秋叶村某民宅内。
咚咚咚!咚咚咚!
院门在大雨瓢泼的黑夜中响个不停,哪怕窗外雨声阵阵,可此起彼伏的敲门声仍透过雨夜传入民宅,然后被打算上床睡觉的张永江和徐丽两口子亲耳听到,听的夫妻二人面面相觑。
深更半夜还下着大雨,谁在敲他们家的院门?
卧室内。
“你去院子看看是谁?”
“啥?我去?可我都把衣服脱了啊?”
“张永江你少废话!赶紧出去看看,你要是不去,明天你自己做饭!”
眼见院门敲击久不停歇,徐丽忍不住了,忙吩咐丈夫出去看看,诚然张永江很不情愿冒雨出门,但在妻子的威胁下,最终,张永江还是无可奈何应承下来,起床穿衣的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谁啊这是?都这么晚了,天还下着大雨,真是的……”
轰隆隆!
哗啦,哗啦啦……
很快,待匆匆穿过衣服又随手拿了把雨伞后,维持着骂骂咧咧,张永江推门而出,站在门旁看向院子,只见大雨依旧瓢泼,且丝毫没有减弱之势,大量雨点伴随着天空雷鸣急促洒落,至于前方院门,敲击声更是自始至终未曾停止。
咚咚咚!咚咚咚!
“来了来了,别敲了!门都快被你敲烂了!”
吱嘎。
撑着雨伞,满心不爽的张永江先是走到门旁去拉门栓,打开院门定睛看去,只见门外正站着个人,而且还是个熟人,来者非是旁人,正是住在张永江隔壁的邻居赵大勇。
虽说开门前也曾设想过门外很有可能是赵大勇,但让张永江稍显意外的是,此刻,站在面前的赵大勇有些古怪,明明大雨瓢泼下个不停,赵大勇却没有撑伞,只是任凭雨水浇着自己,不仅如此,除全身上下早已湿透外,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赵大勇还瞬间露出了愤怒表情。
“咦?大勇你这是咋了?咋连个伞都不撑?快,赶紧进来避避雨。”
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这话或许在当今较为发达的城镇里早已没了意义,但在一些较为落后乡村却自始至终意义非凡,村民也很注重邻里关系,果不其然,刚一看到赵大勇,张永江便本能招呼对方进屋避雨,顺便问问对方来此目的,然而……
“你该死!”
让张永江始料未及的是,张永江话音刚落,甚至都不等他继续开口,赵大勇竟猛然发出大吼,怒吼之余,右手更是从后腰抽出一把割草镰刀!
接着,就好似面对杀过自己全家的仇人那样,维持着面容扭曲,赵大勇当场举起镰刀,径直朝张永江脑门劈去!
刷!
“哇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