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像做梦一样。”</P>

女子抿了下唇，不置可否，转身朝别的地方走去。</P>

走得远了，林姝然才道：“感觉像乌托邦，你们确保这些人不会捣乱么？”</P>

“你以为，那些人为什么会知道云徽的存在，”女子开口，“谁都不想流落街头，而且，你还记得当初见到的日晷么？”</P>

林姝然顿了顿，回想起之前她和方吟的经历。</P>

“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女人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资源足够的情况下，更多的欲望或许会带来灾难和恐惧，我们干脆达成共识，这样更好。”</P>

“可是，资源不足呢？”林姝然凝神朝远方看去，那里是一排木屋，屋中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估计是在打铁，“人心不足蛇吞象，没那么简单。”</P>

“其实很简单，”女子转过身看向她，笑起来，“人们只想好好活着，而已。”</P>

“好好”的标准因人而异。</P>

未知恐惧总是存在，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生安然，所能做的，就只有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壳铸造牢固，坚不可摧。</P>

不择手段。</P>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林姝然不再多问，又将视线移向别处，有人送来了她的行李箱。</P>

“这么年轻？”送行李箱的是个男子，看模样大概三十出头，眼角边满布着皱纹，他看着林姝然的眼神充满轻蔑，“谁介绍进来的？好好的大姑娘，有手有脚的，来这地方干嘛？”</P>

女子一巴掌拍了他后背一下，怼了一句。</P>

“有人带她进来就行，你管那么多干嘛？”</P>

“再说了，又不是不回去了，云徽的测试根本形如虚设，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P>

男子撇撇嘴，扔下行李箱，转身走了。</P>

林姝然问她：“那之后呢？”</P>

“什么？”</P>

“云徽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杂，斗争、冲突、欲望、问题总会产生，然后呢？”</P>

“毁灭。”</P>

她打断了林姝然的幻想，笑道：“拿未来的痛苦去为难现在的自己，实在不值得，不如看看今天要做什么？”</P>

她拍了拍林姝然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去你的宿舍。”</P>

云徽的宿舍建在山腰处，是山的阳面，地理位置不错，每天都能照到阳光，宿舍房前是一方水池，周围是地，种着各色鲜花。</P>

女子推开宿舍的门，灰尘气扑面而来，她抬手扇了扇，别过头去。</P>

“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水电什么的会有账单，不过卫生打扫，还有邻里问题，你得自己解决。”</P>

林姝然点头。</P>

女人说完话之后就走了，将林姝然一个人留在房门外，她将房间打量个遍，也抬手扇了扇空气。</P>

云徽安排的房间面积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套书桌和一件沙发，进屋后旁边放着衣架和鞋柜，上面落了灰。</P>

林姝然将行李箱放到一边，手机震响，方吟发来信息问平安，她回了消息。</P>

做完一切后，打算收拾收拾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