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扬把俩瓶子掏出来，黑瓶子握在手里，白瓶子装进怀里，忍着灼热和刺鼻的烟熏，头昏脑涨中，打开黑瓶子，倒出四五粒黑丹，手一扬，扔到烈焰中。这时候，徐通扬已经想好了：火不灭，一个倒栽葱，走为上。</P>

药丸子扔进烈焰，惊雷滚滚如天崩地裂，徐通扬赶紧闭眼。</P>

雷声过后，热浪尽消，凉风习习，整个天地间一片静悄悄。</P>

徐通扬睁眼，还是那么个阴云密布，还是那样的天黑地暗，十二杰全都仰脸躺在地面，四肢伸展，一动不动，不知死活。</P>

徐通扬从栅栏墙上跳下来，用脚轻轻踢一个红衣人，不动；弯腰，抽出他手里的马鞭，不动。</P>

一根一根，手里、腋窝里，已经十一根马鞭了，最后是朱怀贞，抽出她手里的马鞭，鞭稍轻轻触碰她额头，似乎毫无知觉。</P>

徐通扬把十二根马鞭插进自己腰里，把脚塞到一个红衣人身下，把他翻过来，后腰上拔出马鞭，仍然不动。但是，身子绵软，不像尸体那么硬挺挺。</P>

依样葫芦，翻到朱怀贞的时候，她嘴里似乎咕哝了几个字，不再动弹。</P>

二十八根马鞭都被插到徐通扬腰间，点亮所有原来立在各处的火把。</P>

一片通明中，皮大花跑进来，跪在徐通扬面前，磕头，气喘吁吁：“公子爷，您没杀完吧？给我留下几个没有？”</P>

徐通扬：“起来吧，总磕头，没意思。给你留下十二个，你是愿意半死不活杀，还是活蹦乱跳杀，自己看。”</P>

皮大花起来，跑到屋子里搬出桌椅，抱出酒坛子，拿来酒壶酒杯，白天吃剩下的熟肉，放好。请徐通扬坐下，说：“怎么睡在地上？一会儿受了凉，生病了，怎么打？”</P>

把十二杰一个一个抱起来，靠墙立住了，一个脸上啐一口，说一句：“乖，明天好好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