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酣转身，见吕希圣不来追击，喘了一阵，又吆喝起来：“功高虞人箴，痛甚骚人辞！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不如偷不着！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P>

戚芳华笑得弯了腰，捂着肚子，对老公：“你拿几张饼，去哄着他俩，引到山下，让他俩愿意去哪就去哪吧。那五个藏着呢，看见这俩，永远不敢出来。”</P>

牛三贵和齐路生一人手里拿了十几张饼，跑到俩疯子面前晃：“谁乖谁吃饼，越吃就越乖！乖，快来找爹，爹叫你吃饼！”</P>

两个也是跳起来喊，把俩疯子勾着，往山下跑。过了野猪滩，再走七八里，才让吃饼。拿着一张饼，吃一口，俩疯子就得叫一声爹。才喊了三四声爹，饼就吃完了。二人手里的饼再次晃起来，跑得更快，俩疯子也不吟诵古诗妙文了，一边喊爹一边追。</P>

追是追上了，这次涨价，吃一口喊一声爷爷。这简单，只要不让出钱，喊什么都惠而不费。一个十张饼，差不多五十里路走了过来。在一个小村子里转了几圈，牛三贵齐路生跑回了野猪滩。出村的时候，藏在大树后面看俩疯子，两位太忙了，热锅上蚂蚁一般，可着劲儿找祖爷爷要饼吃呢。</P>

二人各自上岗，并不愿意把这一幕学给老婆和所有女人们，特别是不想让修武令的四个女人听。她四个都来找戚芳华，躲着，不愿意再看钱正酣一眼。</P>

钱正酣在外面每吆喝一句，都是往四人心里插刀，仨小妾埋首不语，封素青梨花带雨，毕竟，那是她的一儿一女的亲爹。</P>

尤素箴也就是兰香，带着俩侄儿、提着半桶小米粥笑嘻嘻来了，她仨接走了修武令的俩小妾。找了两间破房子，这就洞房花烛了。翠娘从昨天看到今天，也看上了一个，一拍即合，也入了洞房。</P>

封素青难办些，主要是自己看低了自己，生过孩子，怕人家嫌弃。</P>

戚芳华指给她一个看：“这个三十多点吧？老实人，身子结实，眼里全是单纯，你嫁他，肯定一辈子恨不得用头顶着你。”</P>

封素青今年二十六，也算经历了很多，点头。媒人就是牛三贵，把那家伙按倒，对着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一松手，那混蛋就奔了过来，跪下来，抱住封素青的两腿，哭了：“我娶你！你是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