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鱼从傀儡阵中蹦出来，十来斤，跳跃欢腾。</P>

又一个七天，一天两条鱼，每天七八个时辰恶斗。怪九黑打累了，口水直流，要酒喝。郗傀招手，傀儡阵停住不动，程傀前出：</P>

“孙子，程爷爷的规矩才是规矩，你一臭孙子，没有立规矩的能耐，只能守规矩。老规矩不变，今天不听，就是一天两条小鱼了，也不能算小，比你程爷爷的手掌还要长一些，孙子拿着塞牙缝，绰绰有余。”</P>

怪九黑仰天长叹，双泪直流：“天呐，天！我怪九黑，比人家差远了，最多怪一黑，不，一黑都不到，半黑！少半黑！”</P>

跳上半空，突然坠下，双膝着地，两手按地，以头磕地，声如哑雷，轰哼哼两声“程爷爷”！瘫倒在地，一动不动。</P>

两坛酒落在怪九黑头前面三四丈远，郗傀亲自开封。百万傀儡瞬间消失。</P>

一个多时辰，怪九黑再世为人。慢慢爬起来，一脚一脚，朝两边轻轻踢开瓦砾。走到酒坛前，趴下来，跪着，用舌头舔前一阵打在地上还没干的酒。酒从嘴里进，泪从眼中出。直到舔不到酒了，才跪着抱起酒坛，全部灌进肚子里。用力一摔，酒坛粉碎，再抱起最后一坛，一气喝完。呛得咳嗽了好半天，倒地，沉沉睡去。</P>

怪九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一睁眼，感觉有异，蓦然仰脸，徐通扬笑眯眯坐在他面前。怪九黑把脑袋垂了下来，脸颊挨着一片瓦砾，闭眼，不再看对方一下。</P>

徐通扬：“霸占迟一步女儿的时候，何其猖獗？屠杀自己宗亲的时候，何其暴虐？死期已至，就不想听听迟一步现在何处？”</P>

怪九黑一下子坐了起来，冷冷地瞪视徐通扬：“他在哪里？我的老婆们在哪里？”</P>

徐通扬：“你的老婆？说不定是你的亲姐姐呢！你有什么资格打听这群女人下落？假装不动，然后突然袭击，这是跟你爹迟一步学的招数吧？不愧是父子，理解真到位。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免得后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