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百万战傀的示威,让整个六定教胆寒,那帮杂碎,突然之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见,一个根本性、碾压性的对手,冒出了地平线。</P>
商盈虚和迟君永都感觉,正面对阵的话,己方赢面不大,一旦纠缠在一起,书院那几个小小生员,很可能有机会把六定教逐渐消灭。</P>
所以,手握最大政治和军事权力的这个政治武装集团,反倒不愿意表面上承认这个对手,假装他们并不是对手,想尽不高明的办法,把已经强大到必须正面承认的对手,当成不成熟的小玩意儿,预备着轻轻巧巧弄死,拉倒。</P>
直接、正面对抗,六定教还有取胜之机,赢面还不小;书院师生必然会因此分裂,给他们提供意想不到的战略机遇。六定教却这么扭扭捏捏,只是在己方的不停消耗中,让对方慢慢、逐渐、一刻不停,变成轻易捏死己方的政治、军事巨人。</P>
迟君永自己,落到老婆、兵刃都被人家手指一弹,化为泡影。</P>
揭开了花盖头,真相很难看,满脸的山河破碎风飘絮,沟沟坎坎脓血横流。</P>
迟君永对徐通扬的回答,无话可说,论计算,无论是战略的,还是策略的,自己都不上台面,更别说自己的授业师父商盈虚了。</P>
没有在邢威报告书院有战傀,还上百万的时候,立刻进行大军围剿,污蔑书院就是九玄门余孽,把三百里大小的地盘牢牢困住,打上几年、几十年,六定教还是同仇敌忾,自己还是一呼百应,想让哪个部下死,逼他、她、他们,出战就是了……</P>
现在,除了身上的衣服,迟君永输得精光,但是,他比野猪滩的那几个县令境况好多了,至少,不用给人磕头叫爷爷,叫祖宗,才能弄一口吃的。</P>
和那几个县令一样的是,迟君永还没死心,还想东山再起,还想老婆回到自己身边,还想无影刀回到自己袖中。</P>
这正是书院希望的。</P>
迟君永:“百日之约,徐头是不是还算数?”</P>
这等于光杆一个的六定教教主,硬生生被折弯了,第二个章欺天,第二个商盈虚,在一阵交谈中,成为野猪滩第四名。</P>
当一个书院陪练的不朽使命,就此开始书写新篇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