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总行大楼在当初设计的时候就考虑过避免不对付的人被堵到办公室里的局面,所以楼层东西两侧各有一部电梯。
王权让女秘书带着季冬等人从另一侧的电梯处离开。
又等了两三分钟,王权这才主动迎了出去。
刚看到王纯良,他就一脸关切的问道:
“纯良,怎么样,宁董事长的身体无大碍吧?”
王纯良扫了一眼办公室里茶几上的一次性杯子,轻笑道:
“季阳应该已经把董事长的病情转告给师兄了才对。”
王权也不尴尬,招呼来女秘书收拾完茶杯之后,亲自从冰箱里取了两瓶可乐,递给了王纯良:
“来,这是我为你专程从匈亚丽采购的,使用的是当地的白糖,甜度更低、气泡细密.”
片刻后,他才接着王纯良刚才那个话题说道:
“你得理解师兄,我现在跟季冬是合作关系,有时候只能虚与委蛇.虽然我与宁董事长政见不同,可也不想看到他真遇到什么意外,毕竟他除了工作上的关系外,私底下还是我师弟未来的老丈人。”
王纯良晃了晃手中的可乐,等到气泡开始舞动的时候,突然问道:
“设局坑害宁烁的名单中也有师兄的名字吧。”
王权放下了手中的可乐,长叹了一口气:
“师弟,zz斗争、权力斗争都是生死存亡之战,为了生存自然得用上各种手段。其实有时候我也狠不下来心,但还是会被大势推着往前走。”
“斗争我可以理解,可你故意接近一个还没步入社会的孩子,然后骗取他的信任,就为了在关键时刻把他用作对付宁明浩的武器,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相信如果换成是宁明浩,他肯定做不出来这种行为。”
“唉,不一样,和他相比,我一直是弱势方。既然是弱势方,当机会来临的时候,就没有挑三拣四的机会。而且你可能也看出来了,我不仅只代表我个人的利益,所以这些都是我必须这么做的原因。至于小烁.其实从结果上来说,有我在的话,季冬他们压根不会追究小烁的法律责任,这些不过都是制约宁明浩的手段而已。”
王纯良笑呵呵的追问道:
“现在董事长病危住院,季冬他们的目的已经超额实现。既然这样,你是否应该做点什么补偿一下宁烁?或者有什么办法把小烁犯的那些错给抹去,毕竟那些东西留在外人那里也不是个事儿。”
王权抿了一口可乐:
“这事以后再说吧。正如你所说的,若是宁董事长彻底退出了舞台,对于小烁这种属于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季冬他们自然不会再利用那些东西做文章”
可能是觉得王纯良会有兔死狐悲的想法,王权又补充道:
“纯良,你是我师弟,我俩之间是不掺杂这些复杂动机的。对了,宁明浩现在暂时退出了,以后在行里,做师兄的就可以更好的关照你了。正好伱现在管理投行部,我们师兄弟强强联合,利用好花金投资的资源,在双河银行界干出一番名堂,让骡子银行在世界范围内开遍网点.”
一瓶可乐只喝了1/3,气泡还未散尽,王纯良就匆匆离开了。
等下了两层楼进了卫生间之后,他掏出了放在口袋中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对着话筒说道:
“大舅哥,听清楚了吧,不会再抱有幻想了吧?”
王纯良前来兴师问罪,主要有两個原因:
自认识王权以来,对方在他脑海中的印象一直都是值得信赖让人尊敬的,所以这次对方的所作所为让王纯良在感情上无法接受。
虽然能猜得到对方的动机,但是他还是迫切的想当面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