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姐头,妈妈说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要杀掉!”
‘头疼,为什么头会疼?’
“你说的不对!妈妈们是这么说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但是不能浪费,榨汁以后要吃掉!”
‘哦……对了,我刚才滚火堆来着,然后呢?’
“好吧,反正最后要把男人杀掉!这个总没错吧?!”
‘然后……我身上着火了,赶紧翻滚压灭……’
“没错没错,那我们还是把他杀掉吧,对了大姐头,肉太多了,熏烤一下吧,好不好?”
‘哦,对,翻身的时候脑袋撞在了石头上,所以才会头疼头晕,等等,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这帮小孩子说什么呢?要吃掉我?!’
管饭终于捋清了脑海中的纷繁复杂的思绪,尽量不去管全身上下各种纷至沓来的疼痛,努力要开口辩解撇清与青管事的关系,却悲哀地发现他嘴里那块破布并没有解开,身上的烂布条虽然烧的七七八八,但是手脚却依旧被绑着。
略微睁开眼睛,侧躺的管饭看到刚刚初升从云霞中探出半边脸的新月,才恍然自己在半昏半醒间被这些半大孩子抬到了挖掘坑前的空地上,躺在篝火旁继续充当一条砧板上的闲鱼。
“……好了,都别争论了,妈妈们都不在了,这里我说了算!不管怎么说,没有这小子的示警,我们会吃亏!所以我决定给他个机会!先确定这小子是男人还是男孩子,要是男人,就按你们说的办,要是男孩子,那就先留着他,等能榨汁的时候再决定他的生死!”
略带古怪意味的话入耳,管饭就感觉有只脚踹在自己的屁股上,让管饭翻了半个身,彻底变成仰躺在地,几个脑袋顿时从四面八方凑过来,遮蔽了管饭视野中的夜空。
直到此时管饭才发现这些半大孩子全都是大头粗脖身材矮壮,脸上抹着黑红色调为主的油彩,散发着某种动物油脂混合青草汁液的古怪味道,再加上衣着头饰都与之前那些骑着毛猪的食人族差不多,个顶个都是缩小外带熊孩子版的食人族!转瞬间管饭的额头就开始冒出冷汗了,很明显,这些尚未‘发育’的女孩子肯定是那些毛猪骑兵的后代!
这算什么?打了老的来了小的?
听这些女孩子所说的话,似乎还不急于吃掉自己,但是,食人族就是食人族,不管年纪大小,吃人肉的习惯是不会变的,管饭表面上不动声色,努力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暗地里却在加紧盘算怎么逃出去,只不过还没等管饭想到出逃的办法,大姐头已经抽出把匕首戳向了管饭的小腹。
奋力挣扎外带弓身如虾,怎么着也要反抗一下不是?
“按住他!”
除了大姐头看起来还算是正常少女的身材之外,这帮女孩子各个短粗壮,手上的力气着实不小,管饭努力抬头也只能隐约看到大姐头的匕首在自己下半身划动,紧接着,凉意在下半身涌现了出来。
“哎?有毛的算男人,没毛的算男孩子吧?他这算什么?半个?”
“原来男人是长这个样子的啊……好恶心啊,缩缩的象个肉虫子,大姐头,我们帮他切掉好不好?”
“妈妈们不是常说,毛都没长齐就别拿自己当大人么?他这里的毛既然没长齐,那就是男孩子!别看热闹了,准备晚饭,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呢!”
逃过一劫的管饭忽然明白什么叫热泪盈眶,这里面有被女孩子看了个干净的羞愧,更多的屡次死里逃生积累下的窝心。
看着管饭眼含热泪,大姐头颇有些腻味地撇了撇嘴,顺便割开管饭手上的破布条,冷声道:“行了,别流老鼠尿了,我们暂时不会杀你,不过么,你要是再哭给我看,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丢到火上烤?”
管饭双手解脱,赶忙将嘴里已经被口水润湿的破布条掏了出来,干呕连连的同时提上裤子顺带摘干净自己身上的零碎,只不过他连番遭遇惨祸,浑身上下从头倒脚都带着外伤,各种动作变形不说,难免被伤口疼痛刺激的呲牙咧嘴,大姐头看在眼里也不多说,转身从一头毛猪上掏出包东西丢给管饭,不屑道:“外敷的药膏,后背抹不到的地方,算你倒霉。”
人在屋檐下,管饭还是识时务的,瞧了眼大姐头那张抹着不知名油彩,连五官都不好形容的脸,连忙低头道谢,反正他下半身都被这帮熊萝莉看过了,索性脱了个精光,坐在篝火边给自己上药。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