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假如事情真的如他所计划的那样顺利进行下去</P>

【芙宁娜大人，这将是一场漫长的等待，但我已竭尽全力为您扫清一切障碍……】</P>

至此，胡闹不得不停下笔，举起手看向逐渐走进洞窟中的那维莱特。</P>

‘这家伙认真起来居然这么强啊，压迫感怎么感觉比雷神都要厉害……’</P>

看着他手里萦绕的符文，胡闹莫名有些心虚的看向自己写出来的遗言，把这么多事都丢给那维莱特，他不会一不开心就发飙吧？</P>

“迪柯尼先生，你被捕了。”</P>

“没问题，需要给我戴上手铐吗？”</P>

“……”</P>

那维莱特没有多说，只是走上前俯身将散落在胡闹身边的纸币一一捡起。</P>

“迪柯尼先生，你有权在出庭前保持沉默……”</P>

“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那维莱特。”</P>

他此刻应当是有很多疑问的，应该还有很多麻烦，事实上自己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烦丢给那维莱特，胡闹基本还是有数的。</P>

所以就算是出于补偿，他也会对那维莱特做到原则上的知无不答。</P>

“只有一个问题，你为何要牵连无辜者。”</P>

“无辜者，在哪？”</P>

唉……</P>

那维莱特轻叹了一口气，从胡闹的反问中，他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P>

如果胡闹只杀死了那些罪有应得之人，那得到的惩罚只会是滥用私刑。</P>

如果他只牵连了那些罪不至死者，那惩罚会变成梅洛彼得堡的监禁。</P>

可他唯独，唯独不该牵连那些无辜者，传播谣言的人以及贵族的后代，他们之中有多少无辜者，又有多少牵涉其中，胡闹没有时间去进行分辨。</P>

所以他做了一件十分有璃月特色的事，灭门。</P>

而这么做的他，毫无疑问将直面由他参与其中，重新确立并恢复的一项，枫丹默认消除了多年的刑法——死刑。</P>

“那维莱特，你不必理解我，因为我的确是做了错误，至少没那么正确的事。”</P>

“……你知晓自己的错误。”</P>

“当然，基本上所有人在做坏事的时候，都知道自己做的不是好事。”</P>

人类的复杂，再一次难倒了单纯的水龙，如果说恶徒知法犯法是可以理解的，可胡闹是恶徒吗？</P>

从前，乃至现在，那维莱特都不觉得他是，可他却做了只有恶徒会做的事，甚至是明知那不对的情况下做的。</P>

人类的善恶，难道不能以行为来划分吗？</P>

“呵，那维莱特，我们来打个赌吧？”</P>

“你说。”</P>

“你现在肯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忽然不是很想告诉你了，我想你自己去猜。</P>

就用我借给你的万世流涌大典做赌注好了，如果你猜对了，它就送给你了~”</P>

那维莱特没想到，这个时候胡闹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P>

可他却反问</P>

“即便我猜出答案，又该如何告诉你。”</P>

“这个啊，说不定我死了之后还能转生呢？”</P>

那维莱特沉默，在他看来，胡闹只是在找个理由，将万世流涌大典送给自己。</P>

他当然不会知道，胡闹是真的能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