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行露,甘棠掐着腰就开骂:“我家郡主自幼便同二公子定下婚约,你算个什么东西?整天情啊爱的,说出来也不害臊!还没被二公子纳进房呢,连个通房都算不上,不知羞耻的小娼妇!”</P>
“你……你一女子,怎的满口污言秽语!”玉儿被气得不轻,但在郡主跟前,也不敢回骂。</P>
听着自幼订婚这几个字,张兰只觉耳中翁鸣不断,瞳孔颤抖着,不可置信地一字一句询问:“你说你家郡主与二郎自幼定下婚约?”</P>
“不然呢?难不成是跟你这个……”</P>
“甘棠!”</P>
南羲打断了甘棠后面的话,对着莹月道:“莹月,送远客回去歇着。”</P>
“是郡主。”</P>
南羲已经带着人走远,张兰站在冷风口,静静的望着那背影消失出,无论玉儿和莹月怎么劝说,都不肯离去。</P>
自幼定下婚约……便是有家室之人,那她……算什么?</P>
“兰儿!”</P>
直到被伯爵夫人叫去说话的李子房找过来,张兰才回过了神,沉下一口气后,她转身看向了那神色着急向她而来的男人。</P>
“二郎,你骗得我好苦。”</P>
低沉的声音被清风吞没,李子房将披风解下盖在了张兰身上,低眉系着披风温声责怪:“有了身子,怎的还跑到这冷风口吹风来了?”</P>
张兰目光沉沉,在李子房眼神看向她的一瞬间,勉强挤出笑容,声音略有颤抖:“二郎,我想吃些酸的。”</P>
“好,我们回去,让人你给弄些酸杏来。”</P>
说罢李子房看了莹月一眼,一时心惊,当场警告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知晓?”</P>
“奴婢知晓。”莹月低着头,心中也是震惊。</P>
……</P>
―――翌日。</P>
南羲去给老太太请安的路上,好巧不巧的遇见了李子房。</P>
这条路是她去寿康堂的必经之路,但松鹤院去寿康堂,倒是不必绕这么远的路。</P>
李子房专门等她所谓何事,南羲心知肚明,却不想去点破,只道:“二哥哥安好。”</P>
男人阴沉的脸色,格外冰冷,几乎是压着火气,沉声发问:“阿羲,兰儿是个懂事的,日后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你昨夜又何故无端羞辱她?”</P>
“二哥哥说这话,可有凭证?”</P>
看着兰羲沉静的面色,李子房怒火中烧,隐忍开口:“兰儿边的丫头都说了,你身边的人辱骂兰儿,你要抵赖不成?”</P>
“二哥哥今儿特候在此,便是来兴师问罪的?”</P>
看着眼前人,南羲怎能不失望?</P>
她原以为李子房就算是纳妾,也会给她该有的体面,可至始至终,李子房都偏袒着这个外头带来的女子。</P>
昨夜张兰的问话,对她何尝又不是一种羞辱?</P>
李子房自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只是想劝诫一番,婚事未成之时,他也不好得罪了南羲。</P>
只道:“兰儿是个懂事的姑娘,我也希望你以后能接纳她,莫要再做那妒妇行径。”</P>
“二哥哥说完了吗?”</P>
本以为南羲会向他认错服软,可抬眼却只见一双冷漠又倔强的瑞凤眼,眼中清光流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