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长郡主可能被吓晕过去,也好让大南出丑。</P>
却没有想到长郡主可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P>
大南使团既然已经入了西夏,便如同白兔进了虎穴,西夏想灭掉这使团,不过弹指之间。</P>
这长郡主居然如此轻松,没有丝毫惧意,当真是不把她西夏放在眼里。</P>
“长郡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既长郡主从文,末将又怎好逼迫?”</P>
随即不死心的再次问话:“既长郡主从文,不知在朝中官居几品?”</P>
若是从文,又在朝中没有官职,那又是何道理?</P>
看着魏菱花有些许得意的眼睛,南羲温笑而言:“大南从三品使官。”</P>
魏菱花:“……”</P>
此话魏菱花一时无法反驳。</P>
见自己人吃了蔫,闫无景的脸色也跟着黑了下来,只厉声呵斥道:“菱花!还不赶紧扶长郡主上马车?”</P>
他倒是看出来了,这长郡主并非是个柔弱的,其气度,堪比朝中的那位女宰相。</P>
魏菱花抬手,微微躬着身子,脸色看起来倒是十分不服气,却也无奈只能憋着。</P>
南羲将手轻轻搭在其手背上,微微用力,撑着上了马车。</P>
那又白又柔软纤长的手从魏菱花眼前掠过,微微冰凉的触感,仿佛那触手升温的白玉。</P>
既是惊羡,又觉得大南女子皆是这般肤浅之人,如此柔软的一双小手能做什么?</P>
倒是像极了朝堂之上指手画脚的宰相大人,她最不喜欢那些文官,只知道纸上谈兵,打仗拼杀的时候还不是要她们武将上?</P>
车队再次出发,马车之中行露几次掀开帷幔打量外头,一副忧心忡忡的脸色。</P>
对此,南羲促狭道:“凝神静气,稍安勿躁。”</P>
“郡主!不是奴婢急躁,方才那女将军手里的剑都指着您了,如此嚣张,奴婢怕入了西夏王城……”</P>
到时候可真的是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P>
南羲拉过行露的手,示意其在身边坐下,她抬手轻轻拍了拍行露的肩膀,安抚:“不怕,我已有良策,不惧西夏。”</P>
“郡主有何良策?”</P>
南羲对此讳莫如深,戏谑道:“若此时言说,便不是良策,而是蠢方。”</P>
西夏小国,入王城也不过半日。</P>
到时夜已深。</P>
西夏的大将军将他们安排在了城中驿馆,说是驿馆,更像是一座宅子。</P>
正堂之中,闫无景道:“天色已晚,请长郡主宁国公早些休息。”</P>
眼看着人要走,宁国公忙喊道:“大将军且慢!”</P>
“敢问大将军,我等何时能面见西夏国王?”</P>
闫无景脸色略有些犹豫,脸上为难,客气说道:“是这样的,公主死后,陛下无法接受这丧妻之痛,一病不起,这些日子……只怕是不好见大南来使。”</P>
这话说的倒是合情合理,其中却似乎透着古怪,宁国公拧眉,仔细想了想后紧了眉头,质问:“丧妻之痛?”</P>
公主死了,怎能是西夏国王的丧妻之痛?莫非是这大将军心中有鬼,说话时慌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