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末将乃一介武将,此事还望老国公莫要为难。”魏菱花也不想在此多加纠缠,只想赶紧离去为上策,故而说话规矩了些,行而有礼。</P>
南羲看的很是明白,西夏如今的局势不明朗,从前西夏满口谎言,如今亦是如此。</P>
想起她去见白与涵的那一日,所见所听,心中便早已埋下了疑心,这西夏公主的死绝不像表面那样简单。</P>
南羲再次出声询问:“敢问大将军,国王病了,朝中自要有人理事监国,既见不了国王,我等何时能面见西夏监国大臣?”</P>
“这……只怕也得等朝中商议个日子。”闫无景现在是憋了一肚子火,却又不可发泄。</P>
那些文官搞的鬼,却要他一个武将来接待大南使臣,有事也不曾事先知会他。</P>
这事搞砸了,那些文官又会说他粗鄙无脑,有勇无谋!实在可恶!</P>
南羲算是明白了,从这二人身上是问不出来话的,再多说也是无益。</P>
给了宁国公一个眼神,示意其稍安勿躁,遂道:“夜深了,二位将军辛苦,先回去歇息吧。”</P>
“告辞!”</P>
总算得到了这句话,闫无景大松一口气,带着人转身离开,实在不想在此地多待一刻。</P>
人一走,宁国公拂袖转身落座,才坐下,便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指着外头大骂:“这西夏满口谎言!欺我大南在先!如今谎言已破,竟敢巧舌诡辩糊弄老夫!”</P>
“国公莫恼。”南羲接过行露递来的茶水,走上前去,轻放在宁国公身边的小案上。</P>
遂坐其侧,轻言安抚:“如今我等以入西夏,名义上还是大南理亏更多,断不好翻脸。”</P>
“且……”南羲一想到西夏所呈给大南皇帝的求和书,摇了摇头无奈说道:“国公可曾看过西夏的求和所言?”</P>
“自然。”</P>
南羲:“上头倒是没有明说和亲王子一事,只说承诺大南公主为西夏王后,由此看来,算不得欺瞒。”</P>
“当真是岂有此理!”宁国公猛然一拍桌,惊得茶盏落地,染了一地水渍。</P>
当初西夏公主口头之说,算不得什么,如今只要西夏不认,大南也是百口莫辩。</P>
更会让别国以为大南以大欺小。</P>
“国公,西夏公主已死,如今西夏能礼待,我等要以大局为重。”</P>
“老夫知晓,你我作为使臣,便是替大南皇帝来的,无论如何都要为国家大局为先。”宁国公沉静了下来,收住了多年来倔强的脾气。</P>
他可以不为自己考虑,却不能不为南羲和宁国公府考虑。</P>
否则他身死一了百了,这羲丫头和他府中妻儿如何在京城过活?</P>
陛下的意思很明显,如今大南朝局不稳,是不想同西夏兵戎相见的。</P>
虽说西夏小国大南不是打不过,但因西夏公主之事理亏在先,又攻打西夏,只怕周边各国有了由头群起而讨伐。</P>
到时候大南可谓是腹背受敌,落得个宗庙屠毁,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