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晋将叶梦纯抱在怀里,走出了幔帐。
叶梦纯掉入宋子晋的柔情整个人酥软成一滩烂泥,扑面而来的一阵凉风,让她瞬间清醒,并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处境是多么危险。
“殿下,咱们说好的不是不满意再扔我吗?”叶梦纯看了眼映着一牙明月的池塘,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命运了。
宋子晋的眼眸里还留着刚刚的温情之色,他缓缓开口,字字诛心:“对啊,本殿下对你一直都不满意!”
话音落,宋子晋把叶梦纯当做垃圾一样丢入池塘。
扑通一声,比往日的水花都要大。
从池塘爬出来的叶梦纯,狼狈的坐在地上歇息。
她这次完败,不仅没诱惑到宋子晋,反倒是被对方诱惑了。她责怪自己定力太差,又有点回味刚刚的经历。
哎,人就是这么矛盾。
屋内,宋子晋把那位女官用被褥包裹严实,点了她的穴道,将其送到了一楼叶梦纯的面前。
“把她给我送回去,你若下次再敢擅自安排,我就让你好看。”丢下一句威胁的话,宋子晋回二楼歇息去了。
没有办法,叶梦纯这个输家,只能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背着这位女官,离开君子阁。
大概是折腾太久的关系,叶梦纯太过劳累,懒于换干爽的衣服,直接进被窝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早,宋子晋喊了许久,都不见叶梦纯回应。
便走过去踢了被褥里的人好几脚,若是往常叶梦纯早就跳起来指责他了,但被褥里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宋子晋惊觉不好,掀开棉被,发现叶梦纯面红耳赤,嘴里喃喃自语,双手颤抖,意识不清。
他弯下身子,摸了一把叶梦纯的额头,急道:“遭了,是高烧。”
宋子晋赶忙把叶梦纯抱到自己的床铺上,蒙上眼睛将她那身阴干的衣服脱下,为其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宋子晋的行为,叶梦纯都能感觉到,但她太累了,实在是懒得反抗与理会。
看着高烧不退的叶梦纯,宋子晋有点担忧,只能去煮了一碗姜汤,强行给她灌下。但这碗姜汤并未让叶梦纯度过危险,看着病情越来越重的叶梦纯,宋子晋露出了难色。
他不能离开君子阁,无法给她找药。若就这么看着她病下去,她一定会死。
就在宋子晋左右为难的时候,王公公那难听的尖细嗓音,从楼下传来。
今日刚好就是第十五日,正是他来找茬的日子。
叶梦纯似乎听到了王公公的声音,她一把拉住宋子晋的手,语速缓慢,口齿不清的念叨:“这个假传圣旨的狗奴才,还真敢按时来啊!七殿下不必理会他等我好了我去扒了他的皮,给您出气!”
宋子晋放下叶梦纯的手,看着她的眼神,柔和了些。
都什么时候了,不关心自己的死活,还在想着报复别人,真是个傻女子。
宋子晋照常下楼挨板子,对于王公公假传圣旨的事儿只字不提。
但等到王公公要走时,他却突然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王公公一惊,以为对方知道了什么,警惕的问道:“七殿下对咱家还有交代?”
宋子晋点头:“我想跟王公公要样东西。”
王公公听到宋子晋有事求他,立时变得趾高气昂,语调阴阳怪气:“七殿下可折煞奴才了,奴才这里哪能有七殿下这等尊贵人需要的东西。”
宋子晋面对这样的小人依旧平静:“这东西对王公公来说不难,只是一副治疗风寒的药,劳烦您替我走一趟尚医院即可。”
王公公先是一愣,他看宋子晋怎么也不像是得了风寒的样子,心里正觉得奇怪呢。便想起这君子阁里还有一位侍奉宋子晋的宫女,他是个猥琐至极的人,认为孤男寡女肯定早就苟且在一起了,便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直接一口回绝了:“咱家没本事,咱家办不到。”
宋子晋也不想求这个混蛋,但是上面的那个等着救命,他没有其他方法:“公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送给公公。”
入了君子阁,值钱的能用的本就没几样。
王公公四下打量了一番后,盯上了宋子晋腰间的玉佩。
宋子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舍,但命不等人,他现在不能犹豫。摘下玉佩,恭敬地放到了对方的手里:“有劳王公公了!”
叶梦纯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跌跌撞撞的从楼上翻了下来。
若不是宋子晋闪身过去抱住了她,她就要头着地了。
王公公将玉佩揣入怀里,满意的笑道:“晚些时候,咱家会派人送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