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看错了地形,忘记有个坡了。不仅没被对方冲撞,反而被人家救了。
这就没法走上面安排的两种方案了,因为是自己理亏,若是再找茬,不是皇帝下令禁足,就是太后要罚她抄女则了
快到永乐宫时,之前扭到的腰开始作痛了,宋静容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望向裴景文:“我的腰好疼!”
裴景文紧张到不行,忙问道:“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太医来。”
宋静容赶忙拉住要走的裴景文:“找什么太医啊,你背我回去,我休息几天就好了。”
“啊?”听到要让他背,裴景文的脸上印出两朵樱桃红。他怯怯的点头,转身半跪在地。
宋静容环上裴景文的脖子,脸颊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放松的像烂泥一样:“好舒服,要是能一辈子睡在你的背上该多好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裴景文的心被一股温柔的热流侵蚀。
许是因为裴景文这一路用的是龟速,等到永乐宫的时候,宋静容早就憨憨大睡,谁也唤不醒她。
第二日一早,裴景文按时到宫里等宋静容,却不想屋内早就被一位不速之客的礼品,堆得下不去脚了。
宋静容躺在礼物堆里,仪态悠闲的向裴景文招手:“你快来看,这是咱们上次去西市排了很久都没有买到的千层酥。还有这个九十岁老人做的龙凤呈祥的糖画,苏云锦百金难求的扇子。和田玉雕琢的三阳开泰的摆饰,更有我心心念念想要送你却一直买不到的剑穗。”
看着琳琅满目的礼品,裴景文知道,这是裴景瑞下的战书。
“公主,你喜欢吗?”裴景文不在乎裴景瑞的挑衅,他只在乎眼前人的感受。
宋静容放下手中的礼品,嘟嘴摇了摇头:“不能说喜欢或是不喜欢,主要是这些东西我也不缺。我想要的是和你一起出去玩的回忆,东西摆在那里没什么意思。要是与你出去的时候,恰好我们能吃到千层酥,看到那个九十岁还出摊卖糖画的老人,才有意思。”
裴景文释怀大笑:“一定能,只要我们多多偷溜出去玩,定能实现公主的愿望。”
宋静容兴奋道:“你总算开窍了,平日里让你带我出去你都不肯。一天天就是安全周全的,比那些碎嘴子的老太监都啰嗦。你在我身边护着,有什么不安全不周全的。”
听宋静容抱怨,裴景文故意用老太监的口吻答道:“咱家该死,咱家再也不在公主面前啰嗦了。”
“你好讨厌!”宋静容丢了一颗葡萄过去,被裴景文一口接住。
两人相视一笑。
就在两人笑的最开心的时候,门外宫女来报,说裴景瑞亲自来拜访宋静容。
宋静容一愣,本想开口让对方进来的时候,见裴景文明显不悦。便托词道:“你去告诉他,我还未梳妆,现在不宜见人。他若有事,就让他说事。若没有,只是请安问好,大可不必了。我不是什么受宠的公主,不用殷勤,没有回报。”
可能宋静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公主威仪,只有在维护裴景文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裴景文看到听到宋静容对裴景瑞的态度与说辞,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宫女将话传到后,裴景瑞面不改色,说了很多关心宋静容的话后,才肯离开。不仅如此,他还重赏了这位传话的宫女。整个永乐宫,都对他有了好感。
裴景瑞一点也没因为宋静容的冷漠而想退缩,他是个爱玩的人,若是游戏简单了,他反而会觉得无趣。
打发走裴景瑞,其实并不能算是宋静容的本意,她只是本能的想让裴景文高兴而已。
当裴景瑞走后,她又开始烦恼了起来。
裴景瑞这人不好对付啊!
此时,她望向裴景文,问道:“你知不知道裴景瑞有什么弱点?”
裴景文疑惑道:“公主指的是什么?”
宋静容道:“他不擅长什么?”
裴景文摇摇头。
宋静容兴奋道:“都不行?”
裴景文道:“都精通”
宋静容皱眉:“怎么个精通法?文行还是武行?”
裴景文道:“文武都是裴家人中最好的。”
宋静容的目光落在了裴景文的脸上,她反复打量着眼前的人,许久后叹了口气。
所以你是捡来的吗?
流着同样血的你,是怎么做到样样都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