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云云急切地问:“丽菁阿姨,你怎么了?”
宋丽菁微微一笑说:“啊,没事。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好,都好,一切都好。风起今日赶去市里了,听说是省里的领导,好象是要召开什么会议。”
“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宋阿姨!”年云云突然说。
“记起——你记起什么。”年纪风说。
“我记得你和陈叔叔常来我们家,你特别喜欢看书。”
宋丽菁望着年纪风笑了,对年云云说:“那时我们在连队里,你们家是财主。在营部,你爸和你妈是大地主,特别的富有。因此家里的书特别多,对了!云云,分配在那个部门工作?”
“暂时在市人民医院当护士,还没报到呢。”
“好呵!医生是从拿笔开始,然后才拿刀的,是门崇高的职业。”
年云云说:“阿姨以后有什么不是的地方,找我就是。”
“你这丫头,哪里有这样说话的。丽菁阿姨好端端的,都被你说出问题来。”
“嗯,指导员,你就别说她,云云说得对,谁能担保自己以后没个三长两短。”
“就是嘛。”
“没大没小的。”
“医生,当然说医生话。你就别责怪云云。”
年云云微笑着说:“宋阿姨就比你通情达理。”
“瞧瞧,你这丫头,就是会拉帮结派。”
这时刘主任进来了,问了一些事情后又转出去了。
年纪风也藉机转入了正题,说:“宋校长!估且这般称呼。在这个山城区你工作最久,比我更加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至于教育事业方面的得失,就这个理由,我把你要过来,经市委同意破格任职副局长。这是调令。”
年纪风将调令给宋丽菁看。他知道在教育方面,宋丽菁当然是一位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强人,一位能够呕心沥血的职业女性。只是这里的人们沉溺在吃的生死存亡线上。只有到二十年后人们才会明白二十前的愚昧,而二十年前的人们的愚昧又意识不到二十年后的悲哀。文革就是如此。如果在文革结束后就在文革前发现文革之后的恶果,谁还会举着五星红旗打自己人。这是多么沉重的问题。只是还有人未清醒过来,还有人害怕走出来,睡在狮子口里,幻想在是非曲直里寻找奇迹。
“这里的人们需要——迫切需要知识呀。”年纪风望着宋丽菁这张完全不同往年的脸孔——沧桑加霸气,这种沧桑加霸气正是时代所赐予的力量,是人类社会的象征性里紧迫感下的压抑出来现象。在部队里,她有点儿男人的气质,但富有女人的魅力。好学上进是她从一个乡村小学的教师踏入军旅生涯中,成就文化教官的主要桥梁。
“我想征得你的同意后公布。计划提议由你来主管基础教育。我将亲自拟草一份文件直接面逞省教育厅的领导,计划在二个或第三个五年计划改变全县的教育面貌,争起五年迈一大步,十年上一个台阶的计划,将百年育人的老套路改进后,缩短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