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豹狼喊叫,杀气腾腾,要陈秀武于粉身碎骨。
“杀。”玛尼夫吼叫。
众豹狼向陈秀武攻击过来,他挥起长柄弯镰刀砍杀,大叫:“老爹,别管我,你们快走。”
“勇敢老师,你快走。”
“老爹,它们的仇人是我,不是你——你们。”
“这是我们狼民村与玛尼夫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你快走。”
“老爹,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孩儿们,一个都别放走。把他们的血吸干,把他们的肉吃尽,骨头也别留下半点。”
“我跟你们拚了。”陈秀武嘶吼,挥舞着长柄弯镰刀砍杀,血一大片一大片飞流,残臂断腿一大片一大片飞舞落地。
劈开了“玛尼夫”为两半,玛尼夫两半倒地片刻又合起来还出形原,哈哈大笑。陈秀武在睡梦中呓语“我跟你们拚了”,他惊骇坐了起来,自己仍旧在木屋子里,睡在花花给自己缝制的狼皮大衣上,原来是魂游在一个恶梦里,抬头一望洞子里,猎人们都准备装束开始出发了。
陈秀武静静地想着,发觉到自己原来是在做一个相当可怕的恶梦,他望着屁股底下的这张狼皮,良久发呆,梦中的玛尼夫说“披着狼皮做人”的话,大脑里回旋,这时牛汉上前来打断了他的回忆,说:“勇敢老师,你怎么了?”
陈秀武掩饰说:“我,我没事。”
“瞧你一身的梦汗。是不是做恶梦了?”
陈秀武见牛汉看了自己了心事,又忍不住直接了断地说:“是呀。我梦见了玛尼夫。”
牛汉惊鄂地说:“你,你梦见了玛尼夫。你怎么会梦见玛尼夫他。”
“在我梦里,我们在梦里,与玛尼夫它们狼族展开了大撕杀。”
牛汉将陈秀武拿到一边,又问:“你真的梦见了玛尼夫?”
“我也觉得奇怪,我怎么会梦到溪水边那只死去的老母狼。”
“玛尼夫长得怎么样?”
“就象那只老母狼。人头人手,却是狼身狼腿。”
牛汉突然笑了,说:“哦,那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些。”
“为什么?”
“你可能是李宝将军转世。”
陈秀武也笑了,说:“牛大哥,是个梦而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是世事,不足为惧。”
“你是不是听谁,村落里的谁说过李宝将军的传说故事。”
“花花妹妹给我讲的。”
“她是不是还跟你讲过威武坛的传说。”
“是的。这些传说都很优美凄厉,动感人心。说明我们狼民村的兄弟姐妹勇敢团结呀。”
“那她也肯定讲了七仙草的故事给你听。”
“牛大哥,是不是这些故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是呀,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
“不然她会遭到严厉的惩罚,老爹也会受到牵连。”
“有这么严重。”
“除非——”
“除非什么。”
“以后告诉你,走吧,打猎去,再拖一下,我们就赶不上队伍了。”
来到老爹跟前,陈秀武一边迅速穿上狼皮大衣,一边有些责怪老爹不提早叫醒自己。
老爹解释说:“见你睡得好,没有把你叫醒。以为昨晚,你真的喝醉了呢?”
陈秀武有些得意地说:“几碗酒水,难不倒我。我没事。”
猎人们会集在洞子口的木屋子里,卢比亚特与几个年长一点的老猎手检查了众人的装束后,他大吼一声:“出发!”
他打开木门子第一个出了屋子。门一开,一阵风雪呼啸进来,令人睁眼迷惘。
风雪刮得很紧,漫天飞舞,令人寸步艰行,可是没有一个猎人愿意留守在屋子里。
“今年的风雪有些特别,百年难能一遇。”老爹紧锁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心里顿生疙瘩。他一边帮助陈秀武理着身装,怕他忘记某一件重要的东西,而在危难的时候发挥不出来,或者他万一有什么闪失,那自己便成了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