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上,众猎人围坐在洞子里的柴火边,开始叽叽喳喳今年这次打猎的如此失败的事情。卢比亚特再也抑制不住窝囊的情绪,说:“明天,我们一进豹虎山,掘在三尺也要把那些畜牲给拧出来。”
“是掘地三尺。”二狗取笑卢比说。
“都一样,关你屁数呀。狗嘴想吐象牙。”卢比瞪了二狗一眼。
“唉,还骂上了。”
“卢比,说话注意一点。”老爹有点不悦地说。卢比见老爹发话说自己的不是,保持沉默。
这时有猎人也感觉到今年打猎的怪异,说:“今年就是怪异,往年这个时候,都会找得到那虎豹的巢穴,宰它七八只,今年就是连个脚印也没有发现,不用说找到那些畜牲的老巢了。”
“可能是这些畜牲已经吓怕了,早已经逃离了狼魂山。”
“不对劲。去年村落里的田地里,明明看得清楚,那些留下的虎豹脚印。”
陈秀武抽着烟,沉默不语,有人问他:“勇敢老师,你是大城市里来的人,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回事。”
陈秀武说:“可能是风雪太大了。老虎和豹子们,根本无法出来觅食,躲藏在窠穴深洞里面,所以我们——”
“我们就是要剿它们的老巢呀。”
卢比亚特的话很快引取了一些年轻猎手的共鸣,仿佛有人欠了他们的债务一样,非要讨还不可。
其实这个时候,陈秀武最不想说的是,这样的天气打猎,猎人们是置自己的生命危险于不顾,换句话来说,轻视自己的生命。通过一个多月的豹虎山打猎活动,陈秀武多次向老爹劝说,不能在这样的恶劣的天气环境条件下打猎。他的话很快就引取了一些猎人对他的不满,特别是卢比亚特对他更是如此,说他怕死就早点离开山林回村落去,去教好他的书,带好他的孩子们。
陈秀武受到众人的责难,特别是卢比亚特,更是对他不满。最后还是老爹站出来说话,老爹的话,所有的人都不敢造次,这是他的威望所致,当然,老爹也最清楚,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担负着整个村庄的安宁,他们当中任何人出了问题,就意味着整个村庄的厄运的到来。当然这也是人命关天的头等大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要关心和爱护的,不能有任何闪失,他们任何人身上少一根毛发,他都无法向他们的亲人交待,特别是勇敢老师,更不能有任何人闪失,他宁可放弃这次围猎,也不愿意他受到任何伤害。
由此老爹不吭声谁是谁非,一味地吸着他那根老旧式的磨着溜光的青铜烟管,“叭、叭、叭、叭——”地将一口一口淡淡的青烟吐出来,他有许多不可言喻的语言寄托在青烟里面。
猎人们一阵骚动后渐渐安静下来了,眼光集中在老爹身上,令老爹感觉到周身发热,见老爹还是不作声,这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怎么办,我们不能就这样干等着,两手空空回去,怎么有脸皮见村落里的人。”
“老爹,您想想办法才是。”
“是呀,今年我们打猎的人最多,却一无所获,不是让人见笑话了。”
“回去,多没有面子,以前,我们多多少少都能打几只虎豹,让村民们高兴高兴。”
“唉!”老爹突然打住吸烟姿式,在地上叩着烟嘴的烟灰后,说:“看来我们只有找到那畜牲的老窝,才能有所收获。”
“老窝?”众猎面面相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