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比亚特急切地接上话说:“你赢了——留下来照顾我的族人,我离开。”
“不行,狼民村人们需要你的勇敢与正义,你留下来照顾村民,我也应该离开狼民村。”
“到底谁离开,谁留下,比武后再说。”
“不行,一定要事先订个结论。”
“你没得选择。”
“你太霸道了。”
“那你赢了我再说。”
“比武”本是华夏民族的一种强身健体的武师道精神,在今天的社会时代里,在这古老的山村里,仍旧墨守着她的尊严。每年秋后,村落里的年轻人,都会不约而同会聚在威武坛上,进行武艺砌磋,或者是在村口上的望坡上进行比试。只是近几十年来,这一习俗慢慢地被时代淡化,好多人都在家里自个儿活动筋骨,一些拳谱套路由此慢慢地失传了。
卢比亚特今日这样做,既没有给自己余地,也没有给陈秀武退路。
“不置人于死地,又怎么能称得上‘夺命锁喉刀’呢?”村长老爹在狼魂山的大山洞前的木屋子里教习陈秀武刀法之后,哈哈大笑说,“孩子,你要把这套刀法传下去。狼民村全靠你了。”
“老爹,您太看重我陈秀武了,这样的重任,我怕到时候担当不起。”
“嗯,你怎么会担当不起,我看你是担当的绰绰有余。”
“老爹过奖了,我毕竟是外乡人,狼民村许多的——不是老爹所想象中那样。”
“你有文化知识,必定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加上你有勇有谋,好比我看到了当年的李宝将军。”
“老爹,您给我开的玩笑,开得太过了,我怎么能够跟传说中的李宝将军相提并论,人家是大将军,是村民们心目中的神。而我,只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普通人一个,那能李将军相媲美,有损李宝将军的形象。”
“我看你呀,简直是李宝将军的化身,是李宝将军托世。”
“李宝将军是神,我是凡人,不可并论。”
“这对夺命双刀和刀法,相传是黄道老祖所创,李宝将军为了保护狼民村,乞求黄道老祖相授于他这套刀法,并将双刀相赠。传到至今。”
陈秀武看着双刀,笑了笑,说:“这对双刀,精练别致,锋利无比,确实好刀。加上刀法的独特性,灵活变换,进退自如,能够好好操练的人,必定是一个好手。”
“宝刀赠英雄,我把双刀赠送给你。”
“不行。老爹,所我所知,这可是你们狼民村的传世之宝,寄予着重大的责任,我一平凡之人,授不起这对宝刀,受之有愧。”
“我说行,你就行。难道你看不起老爹的诚意。”
“不不,老爹是我的长辈,凭这一点,我都要敬重老爹三分。何况老爹为人诚恳,豪爽正直,处事公允,打从我来到狼民村之后,一切很照顾我,把我当作亲生儿子一般看待。我还要感激您都来及呢,那敢看不起老爹。只是这对宝刀,对狼民村大重要了,关系着村民们的一个一个信念,寄托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希望,我不能去伤害他们信念,侮辱他们尊严,因此我不能接受。”
陈秀武越是拒绝老爹的宝刀相赠,老爹却越是认为陈秀武是一个值得寄予重托的人,说:“正因为宝刀重要,我才要选对人,否则我就对不起列祖列宗,愧对祖先。”
“我陈秀武何德何能,能得到老爹的如此厚爱。”
老爹爽朗地笑了,说:“因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当年李宝将军的身影。”
“老爹,您看看,您又来了,我怎么能跟李宝将军相比较,大过了,太过了。”
其实老爹并不是盲目看重陈秀武这个人,打从陈秀武来到狼民村开始,就就相当注意到他的人品如何,特别是他陈秀武那天午夜打狼以后,他发现陈秀武不仅仅是人品上等,而且正气冲天,不然面对那么多的饿狼,竟然临危不惧,安然无恙,不是风俗之人能够做得到的。后来老爹看到女儿杜鹃花那样地照顾受伤中的陈秀武,他又发现一个“秘密”,心理便起了疙瘩——好象看到传说中的李宝将军与玛尼乐。
如果传说是真的,决不能让悲剧重演。他越是担心,然而传说的故事越是朝他担心的方向发展。女儿不仅仅将那些不能外传的故事告诉他陈秀武,也蒙着陈秀武,将传内不外,传男不传女的夺命锁喉刀法偷偷传授给他。
陈秀武打狼的事实,跟传说中的李宝将军打狼的故事如出一辙,他还比李宝将军多杀了一只狼,当年的李宝将军还有兵勇助阵,而他陈秀武则是孤身一人,竟然与数百条凶狼搏斗,能够保全性命,可想而知他比当年的李宝将军还要厉害,由此老爹深信不疑,陈秀武他就是传说中李宝将军托世,只有经过千年之后的修炼,他才变得更加神勇。老爹也反复思考过,否定自己的那些想法,如果事实并非如此,但是为什么狼群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陈秀武来到狼民村的时候到来偷袭村民,正如当年的李宝将军,他在狼民村驻军的时候,狼群偷袭村民。
村长老爹无法给自己合理的解释,他只有顺从天意,将传说当中的李宝将军的夺命双刀物归原主。而陈秀武并不知道村长老爹的真实想法,最终拗不过老爹的固执,无意中接受了一切。
陈秀武又想起了那次老爹传授夺命锁喉刀刀法时所说的那一番话。他在屋子里反复研究着老爹的这套刀法的奥妙,想起在虎豹山时老爹所传授的一招一式的秘诀,老爹他那种轻捷如猴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手中的双刀如流星一般出现在他的周围,每一刀都是置对方于死地的招式,却祸藏着善良与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