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芳在年云云离开后,一手搂着母亲亲昵起来。
宋丽菁说女儿的不是:“你这丫头,这是干嘛!象小孩子糖糕似的粘着妈妈。”
陈秀芳撒娇着:“妈,我想你呗。”
“你呀,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娇嗲,人长越长越漂亮,可是个性就是那样的嗲嗲。还不快快改改,看谁敢要你。”
“没有人要才好,做尼姑就不要找借口了。修道院里象我这样有才华的少年修女少着呢。”
“你胡说什么,什么尼姑修女,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才是你的本分。”
“妈不是说我没有人要呗,没有人要的女人除了做尼姑修女,已经是没有其他出路了。”
“我说没有人要就没有人要呀,我嫌你不早一点嫁人,你怎么就不中听了。”
“妈,我不是没有人要,是我还不想那么快嫁人。现在回到家里,在你的思维只有两件事情哆嗦。一是,阿文阿芳呀,你们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回来给妈妈瞧瞧。二是,你们几兄妹呀,没有一个让妈省心的。”
“你也嫌弃妈妈哆嗦了是吧,那行,我以后不管你们就是了。”
“不不是,哆嗦才有妈妈的味道嘛,我喜欢。”
“知道就好。”
“我当然知道,我是妈妈肚子里的蛔蛔虫。”
“你是一只爬在妈妈肚子里,让妈妈又痒又疼的蝈蝈。”
陈秀芳咯咯地笑了,说:“就是吗,我要是嫁人,你就会吵一只让你又痒又疼的蝈蝈虫。”
“妈妈现在有好多事情要做,已经力不从心了,你们不早一点成个家,我哪里放得下心。”
“妈,你其实要改变一些自己的思想观念,不要把那些传统思想跟都市里的新生活价值观念进行碰撞,这样下去,你当然会变得身心交瘁”
“就是你大道理多,什么碰撞不碰撞。一个姑娘家,就是要嫁人,做贤妻良母。不然一辈子枉活了。”
“对了,妈,我想问你一个事儿。”
“什么事。”宋丽菁见女儿陈秀芳欲言未语,又说:“怎么了,不好说了。”
“妈,女人跟男人——”
宋丽菁盯着陈秀芳良久,说:“你想问什么?”
“妈,您别生气,我想问——问第一次。”
“你这丫头,就是没个正经。”
“妈,我怎么是没有个正经呢,不正是向您老同志学习经验么。妈,您的第一次,是不是很害怕呀。”
宋丽菁微微地笑了,说:“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知道还要问你呀。”
“你不知道打个男人拭一下呀。”
“妈,那有您这样教自己的女儿的。”
“刚才你不是说要妈不要把那些传统思想跟都市里的新生活价值观念进行碰撞,怎么,自己现在自己也打自己的嘴巴了。”
“这是两码事情。”
“是不是在外面找到男朋友了。”
“没影子的事情。”
“男人与女人,是件自然同心的事情,不是妈说得清楚的。”
“所以妈妈刚才说的,姑娘家不嫁人,枉活一辈子是吧。”
“你知道就好。真以为妈妈是个老古板,什么碰撞不碰撞,女人就是为男人活着,男人就是为女人活着,最终是为子女活着。”
“对了,妈,大姐呢,情况怎么样。”
“云云说,阿文现在没有什么事了。”
“孩子呢,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没事吧。”
“你呀,别在你姐姐面前提孩子的事情。”
“为什么?”
“为什么,不高兴呗。”
“那大姐现在在哪里。我去看看她。”
“她还能在哪里,房间里。她说心里好乱,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如你去劝劝她。你姐姐她——跟你父亲年轻时一个样,牛脾气。”
“那我呢,我的脾气象谁的。”
宋丽菁微微笑了,说:“你说,你会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