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有四肢,而公子有五,岂非异类?此顽疾也,该切了!”
“……”
“……”
躲安全屋里的陆机直呼精彩,原来这韩大天骄还是个文化人啊!
话都这样说了,常服还意识不到人是专门来找茬的那就是傻了。
他一看来人也就筑基初期左右的修为,也不发音讯求援,只是冷哼一声:“我观道友心神脑魂皆有疾,也该治治!”
随后,两人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常服是长清门天骄,一手木系道法出神入化,天地木灵或成藤蔓缠绕韩霖,或成障壁护卫己身,全身灵力生生不息,仿佛用之不尽。
韩霖则是一剑破万法,任常服如何出招,通通都是一剑破之,一剑再破之,一招一式大开大合,有攻无守。
“轰!”
缠斗数个回合后,两人终于提炼灵力,正面硬碰硬对上一招!
天骄争锋,其声其势,仿佛动天彻地,连金丹修士也要为之侧目!
一招过后,陆机赶忙从土里把人挖了出来:“韩大天骄你到底行不行啊?不是说败他如败鸡吗?怎么给人锤到地里去了?”
“……点子扎手,来帮忙!”韩霖呸了口新鲜泥土出嘴。
“我就个小小炼气修士帮个锤子,你要真打不过,我可跑路了啊!”
“绝交!我一定要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绝交!”
嘴上骂着,不过韩霖心里可没这般乐观。
这常服能号称长清门第一天骄,手上确实是有点东西的。
长清门那可是雄踞一州的顶级势力,宁州所谓的五大派摞一块不够人塞牙缝的。能在此般势力中称雄,那自不可能是庸才,比自己预想的棘手不少。
自己常年来虽然醉心炼丹、融资等“辅道”,没怎么修行手上功夫,但也自认自己在宁州筑基期中已无对手,这才有胆来长清门给常服上上嘴脸。
结果没打过可不就尬住了嘛。
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打不过,自己堂堂丹圣,兜里各种奇怪丹药可不在少数,“靠实力”还是能反杀对面的。
正当韩霖犹豫着到底是磕玄武丹还是补灵丹时,常服已经从半空中落在两人面前。
“能以筑基初期修为与我纠缠这般之久,想必不是无名之辈,报上名来,我不想无端惹上麻烦!”
这也算是顶级势力之间的默契了。
如果在历练时遇见个来路不明的天骄修士打起来了,不管有理没理,先问一下对方的师门。只要不是已经不死不休,大伙互相给个面子,你好我好。
可这条默契对韩霖不适用。
自己还没出真正实力(指嗑丹)呢,你小子就以为你赢了?而且,自家师门这是能说的吗!这要是给对面知道自己的跟脚,师父还能在那的清灵真君面前抬起头?
你给我等着,等我把玄武丹补灵丹御剑丹一把磕了,马上跟你来算账!
陆道友你给我讲点义气帮我顶几息时间啊啊啊啊!!!
陆大圣人正气凛然地站在韩霖身后。
只要队友还活着,我就不会遭受苦难!
“靠!”
韩霖心中鄙夷不止。
这孙子躲队友身后的速度居然比我还快!
不行,今天必须拉这孙子下水!
“名姓?呵,我自无名,何来名姓!”
韩霖愤愤作势对常服喊道:“你与那‘长青灵植行’狼狈为奸,夺我朋友那株‘问道花’时,倒是敢报你常服名姓!”
常服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原来你是为此物而来?”
“我乃是为天下人讨个公道而来!”
韩霖怒吼:“这鲁港城行商万年,名声虽不说是多好,却也是公平坦荡的地方。自从你十七年前任职此城商务管事之后,假借长清门名号肆意妄为收取商行好处,致使此城风气一落千丈!我那挚友明明已将问道花双手奉上,你们又何苦害他性命!如我挚友这般惨死于尔等手中之人,几十年来又何止千百!此等暴行,人可容,天不能容!”
这下总该成了吧!
韩霖心中算盘打得啪啪响。
陆机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不假,但他可是个仙界都难得一遇的“大圣人”,听了常服如此恶行后那是必不能忍的。
这倒其次,关键是自己把常服的恶行抖露出来后,常服必不可能再放过自己两人。哪怕为了自己小命着想,陆道友你也该支棱起来了吧?
果不其然!
陆机眼睛当时就红了。
“原来那狗的长青灵植行的后台是你!!?”
……唉?
韩霖眨巴眨巴眼睛,稍微有些疑惑起来。
陆道友抓的重点……似乎和自己想得有点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