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陆淮初不想帮她,要么是有人从中阻挠。
要是后者的话,那是谁在阻挠她?这一切她都是暗中进行的,按理说不会有人知道,难道她露馅了?还是说她的一举一动早就有人关注了?
温时悦大脑停止运转了,这一团乱麻她一时理不清。
温时悦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她跟妈妈说她跳舞太累了,已经在外面和同事吃过饭了,晚饭别给她做,她要睡觉。
温时悦头疼得不行,希望睡一觉能好。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陆淮初,她没有意气用事,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悦悦,抱歉,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开会,没时间看手机。”
陆淮初一上来就跟她道歉。
陆淮初是多么骄傲的人啊,以前和她感情正浓的时候,他惹她生气了,他虽然会哄她,但绝不认错,也绝不道歉。
如今这个男人竟然会跟她道歉。
温时悦嗓音黏黏糊糊的,有点哑:“没事儿,淮初哥,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还记得那个刺伤我的凶手吗?”
陆淮初说:“记得。”
温时悦问:“淮初哥,你怎么处理他了?”
怎么处理?
陆淮初用尽了一切折磨人的办法,但那人宁死不屈,就是不开口,嘴巴紧得很。
他不想吓着温时悦,没细说,只说:“我把他关起来了,等我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把人送去派出所。”
陆淮初顿了下,又问:“悦悦,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
温时悦:“哦,没事儿,那是我看错了。我今天无意间看到了一个人,长得跟那天伤我的那个很像,我突然想起来了,就问你一下。”
陆淮初跟她保证:“悦悦,你放心,那个伤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这么久了,还没有结果。
温时悦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了,但她还是礼貌回应:“淮初哥,谢谢你。”
然后她又说:“还有谢谢你的私家侦探,我用完了。”
她变得好客气疏离,陆淮初心里说不出的沉郁。
听温时悦声音有气无力的,鼻音很重,陆淮初沉吟片刻,关心了她几句,让她有什么困难跟他说,他一定会尽力帮她解决。
温时悦苦涩地笑了笑,说她很好,谢谢他的关心。
该说的话都说了。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陆淮初先张口:“悦悦,你照顾好自己。”
“淮初哥,你也是。”
温时悦望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水晶吊灯,眼睛好痛,她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淮初哥,我要睡觉了,我挂了。”
陆淮初淡淡说了一声好。
温时悦苦涩地扯了扯唇角,挂断了电话。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远离陆淮初。
温时悦强迫自己什么也别想了,好好睡觉。
温时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知道自己睡不安稳,做了好多梦。她很清楚自己在做梦,但就是醒不来。
在她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