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珍是个直性子的人,加上洛心萱为他们做主,对洛心萱更加忠心了,她听到外边的风言风语,觉得很是不满,回宫来见到洛心萱垂眸作画的样子,就有些泄气了,走到书桌前替洛心萱边研磨边说道:“娘娘倒是兴致越来越好了,外边都传得可难听了,一直编排着娘娘,对华姑姑的传言也不好听,娘娘也不去收拾他们!”
“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愿意说就说去呗!反正也不是真的,她们说高兴了,说无趣了,也就淡了兴致了。你去教训也好,反驳也好,人家反而会觉得你心虚了,说不定会说得更难听。”洛心萱细心垂头作画,并不抬头看彩珍。这样的话语她早就听过很多遍了,当初她靠着自己的努力考入美院,同学传言她是靠关系进来的,拿了校内的奖,又说她和教授不清不楚的,难听的话听多了,不去理会就好,反正也变不成真的。
彩珍却是噘了噘嘴道:“奴婢还是认为,他们觉得咱们太好欺负了。娘娘您的性子就是柔软,干嘛不去教训他们?下人娘娘总是教训得了吧?就算娘娘不可以,陛下也是可以得啊!陛下如今那么疼爱娘娘,怎么会不管呢?”
“彩珍啊这真话假不了,假话真不了。能够放出这样谣言的人,想必也是无趣的人,咱们干嘛要理会无趣的人?让他们说去呗”洛心萱还是那个态度,她的确不像操心,和一帮下人费口舌,还不如在宫里暖和着,再画几幅画,喝点热乎乎的茶,睡个美美的午觉舒服呢!
彩珍歪着头皱眉道:“奴婢还是不懂您看贤妃娘娘谁敢说她个不字啊”
洛心萱抬眼看了看彩珍,轻轻一笑说道:“彩珍啊娘娘问你,你养过小狗没有?”
“奴婢是从村子里来的,当然见过,也养过了啊怎么了娘娘!”彩珍疑惑地看着洛心萱,实在不明白洛心萱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那么你看过狗打架么?”洛心萱笑了笑问道。
彩珍点头道:“有狗打架可吓人了。娘娘见过么?”
“父亲自是不许的,但是我知道一个道理。就是狗与狗打架,会两败俱伤,咬得嘴里都是毛。但是人与狗去搏斗,不仅丢脸,要是打赢了,会被人以为是疯子。若是打输了,被狗咬一口,不觉得亏得慌么?”洛心萱收笔,看着画纸上依靠窗边,露出一脸笑容的男子,心情也是愉悦了不少。
彩珍听了洛心萱这话,才回过味儿来说:“娘娘是说,把那些传留言,胡说八道的人当成狗他们说得话,也就是狗叫了,对不对?”
“你真聪明!今日若是酥皮包子,就赏给你吃了!”洛心萱把画纸递给彩珍让她拿到一边去晾干墨迹,自己则是揉着脖子走到卧榻上,躺了上去,连着画两副画,腿软脖子疼
半夏看着倒在卧榻上,浑身松软,快要累瘫的洛心萱,心疼地抱怨道:“小姐这是在做什么?瞧瞧都快要累坏了,您娇弱的身子骨,哪里可以这么劳累去?”
“哪有那么娇弱?半夏,你小姐我又不是病秧子!”洛心萱靠在靠垫上,让半夏给她揉着酸软的腿,心叹:这日子太舒服了,身子都养娇了,当初还是学生的时候,画室一待待一天,现在这才几个时辰,竟然累成了这样
半夏努嘴道:“小姐是小姐,自然娇贵,也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
洛心萱笑了笑道:“等到年宴你便知晓了,这可是我的必杀神器!”洛心萱有这个自信,如果能够把这个礼物送给顾子洵,他一定会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