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旧事重提

对于洛心萱的到来，莫文柔似乎不感觉到意外。洛心萱看着莫文柔仍旧是一字一句的抄写着经文，认真虔诚的模样，格外吸引人。莫文柔褪去铅华，身着素以，头发只是用灰色发带捆住，素净的美让莫文柔多了一分恬静，多了一分灵气。

待一段心经抄完，莫文柔才抬起头来看洛心萱，她看着洛心萱轻轻一笑道：“你来看我是有事情了吗？”

洛心萱听了莫文柔的话，有些惊讶，她不解地看着莫文柔道：“你怎么这么问了？我就一定会有问题才来找你？”

莫文柔抬手给洛心萱斟了杯茶，将茶杯推了过去，温柔的一笑道：“自我清修以来，你自是很少来探望。若不是有事情找我，怕是今日也不会来吧？”

“柔柔，其实我也想经常来找你，毕竟咱俩是从小的交情。”洛心萱看着莫文柔如今的模样，其实是有些难过的，莫文柔她如今已经同过去不同了，可是她还是坚持避世清修了。

莫文柔轻轻一叹，终是如今身份已变，自己的心又怎么会变呢？

“好吧，柔柔……我便如实同你说，关于你和林晴……我似乎又查到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够和我说说过去……”洛心萱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毕竟莫文柔可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并不容易，让她回忆过去，未免有些残忍。

莫文柔脸上的笑容褪去，轻轻皱了皱眉，叹气道：“果然还是林晴的事儿……哪里有什么过去呢？如今她人已死，我也避世不再外出，还有什么旧事可提……”

洛心萱知道自己可能会被莫文柔拒绝，却没有想到莫文柔说出的话却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着莫文柔一脸的平静，洛心萱都有些想叹息了。

“你不必着急，也不必挂心我……好吧，你说一说，又发生什么事儿了？”莫文柔见洛心萱愁眉不展的模样，到底心软了。也罢，总归是她已经避世，也不在意流言蜚语了。情况再怎么糟糕，还能让她一个功臣之女去死吗？

洛心萱点了点头，如实将自己的猜疑和佩珠的事情说与莫文柔听了。洛心萱说着一字一句，便让莫文柔眉头蹙得更深，直到洛心萱说完，莫文柔平静无波的眸子已经又泛起了波澜，也染上了一丝愤怒。

“萱儿，你说的，是真的么？”莫文柔捻着串珠的手有些颤抖，如果洛心萱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先前吃过的苦楚，又算得了什么呢？

洛心萱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本不想同你说，你已经不再过问俗事，可是有些旧事，我们不能让它直接湮没在后宫这趟浑水里，为了你，也为了林晴。”

“林晴之前的习惯，我并不清楚，和她搬到一起后，她的确改变了不少……尤其是性格上……几乎上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有些让人害怕……”莫文柔回想起过去，她还是有些痛苦，有些心酸。

洛心萱听着莫文柔的话，忽然格外心疼她，轻轻握住了莫文柔的手，温柔地说道：“柔柔，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其实真的关心你，关心林晴……虽然林晴她已经……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是林晴的本性如此，还是被人陷害……”

莫文柔摇了摇头，缓缓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希望她不是本性如此……不然……我……”莫文柔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心中失落了很多。毕竟她是喜欢林晴的。

洛心萱看着莫文柔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当初真的忽略了什么，莫文柔提起林晴的神色，明明就……明明就和自己想起顾子洵一样……洛心萱觉得自己不淡定了，怪不得，怪不得……

“柔柔，佩珠说，她被赶出来之前，还是很得林晴的信任的。她说起，林晴起初的喜好，性格与后来完全不同。林晴原本的确爱吃甜食，却不吃冰冷的食物，可是你记得么？之前桂花冻的事情，林晴她之所以会中毒，是因为她吃了许多的冰镇桂花冻。一个人或许口味会变，性格受到刺激也会变，可是不顾自己的身体，这一点没有道理……”洛心萱回想起她和林晴有接触的桩桩件件，忽然发觉林晴的确再一点点改变，可以说是一点点在变坏，原本洛心萱觉得是被这后宫污染了。而现在想起来，竟发觉一切并不是那样的。

莫文柔也皱紧了眉心，沉思着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在搬到她身边去之前，她的口味就改变了。每次招待我喝的茶，虽然很好喝。可是会越喝越渴，整个晚上身子都是热热的，让人很不舒服。”

“什么茶叶？水，也会让人越喝越渴吗？”洛心萱有些不理解了。让不是医者，不精通医道，虽然茶类的书籍看得很多，可是在她的印象中没有一种茶叶会是如此。如果说是次等的茶叶，会引人上火，可这皇室中的贡茶就……

莫文柔回忆着，忽然说道：“是毛尖……”

“我也喝毛尖……可是，毛尖并没有这个问题啊……”洛心萱皱眉，她记得，宫里的毛尖是相当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