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宗主，这些弟子不知道，你难道也忘了不成？”</P>

“还有白宗主，当年你的老祖，可是消受了不少，我灵族人，血肉炼制的灵丹。”</P>

“啊...对了，还有陆宗主，听说当年你无意吃了这血肉炼制的灵丹，差点毁了道心，不知道真否？”</P>

一句句话说下来，如巨山压顶，让人承受不住。</P>

所有仙门弟子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司无涯几人身上，带着不解，疑惑。</P>

司无涯闭了闭眼，“当年之事，都是先辈所为，与现在的弟子何干，又何必再牵连众生。”</P>

陆近安也沉了眸光，“当年确实是先辈之过，与现在的人没有干系。”</P>

花无休点头大笑，“哈哈哈，对啊，死了，都死了，那又如何？明明已经死了，还要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身上，还以九龙压棺，将我封印。这些弟子都在，你们何不说说，到底是我之过，还是你们这些仙门的人，龌龊肮脏？”</P>

“师尊…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P>

一名弟子凑近了白战云低声询问。</P>

白战云没有开口，也不知如何说起。</P>

花无休嗤道，“怎么？说不出来了？那就我来说，说说你们这些仙门人，是什么恶心丑陋的嘴脸。”</P>

那些弟子听到这辱骂，神情愤怒。</P>

可还不等他们开口，就听花无休说道，</P>

“千年前，不知是谁传出，灵族血肉乃是上等的灵药，后灵族就遭遇了大肆捕杀，那些正道仙门嘴上说着天下大义，世间平等。背后却偷偷豢养灵族为己用，他们日日割肉放血炼丹，只因灵族血肉还可再生，更是为他们的恶性添砖加瓦。”</P>

“在外，他们是正道仙门德高望重的仙人，在内，却变成了丑恶至极的无耻小人！”</P>

一番话下来，话音不重，却让无数人惊诧。</P>

“师尊…他说的是真的吗？”</P>

一名弟子忍不住开口问出声，眼中满是怀疑。</P>

可还等不到回应，又听见花无休说。</P>

“可是谁曾想，会出了一个把控不住的意外，被他逃了出去，仙门兽行被揭发，大白于天下，却反被众仙门联合说他堕落成魔，故意陷害，想败坏仙门名声，引得天下人唾弃。”</P>

“渐渐的，那个意外成了人人惧怕的存在，也真的堕落成了一个魔族，仙门见事情越来越超出了掌控。一番商讨后，决定将这个意外斩出，想杀了他，却没曾想，被他反杀了一大半，后来众仙门联合，以几乎仙门全灭的代价，才能杀了他，不，他们想起了灵族血肉还可以再生…”</P>

“当时怕他死不了，还把他的身体大卸八块，东扔一块，西扔一块，最后只能把神魂压制在那灵柩，那人死后还不安生，被安上了千古骂名，以至于到了现在，那仙门人好像也遗忘了一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P>

这话语渐渐落下，无数人为之震惊，嘴唇张合了许多次，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他…他说的是真的吗？”</P>

有弟子神情恍惚地问道。</P>

“是。”</P>

司无涯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回道，眼中带着沉痛，还有折磨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P>

瞬间，这些弟子都面色苍白，不可置信。</P>

他们本以为他们是正道，是在除魔卫道，是在守护天下。</P>

可是现在却说，这一切的事端起因，只是因为他们先辈宗门，做下了这样的恶行才造成的。</P>

让他们怎么能接受？</P>

不少弟子神情恍惚，道心都产生了动摇。</P>

一时间他们开始怀疑，他们究竟是对还是错？</P>

什么又是正？</P>

什么又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