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白宴辰和姜印敞开心扉聊了很多事,两人的感情也在无形之中又进了一步。
果然应了那句话,人与人相处,真诚就是必杀计。
在老宅陪言雅书住了两天,第三天,元旦小长假终于结束了。
感受到白宴辰良苦用心的姜印,在离开老宅后做了一个决定。
她带白宴辰来到悠然居,打开封闭已久的冷库。
庄旭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水晶棺内。
白宴辰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去认识一个陌生人。
陌生这个词用得其实并不贴切。
冥冥之中,他仿佛与庄旭神交已久,似乎还有着某种神秘的关联。
看到庄旭一动不动地躺在水晶棺内,白宴辰胸口处传来一阵莫名的钝痛。
右手下意识地朝不舒服的地方按了按,钝痛的感觉并没有缓解,反而还越来越强烈。
姜印瞥见了他的这个小动作。
“同样的位置,他那里是空着的。”
白宴辰不敢去深想庄旭当时都经历了什么。
他死的时候才二十六岁。
人生最好的年华,不是结婚生子搞事业,而是孤零零躺在这个冰冷的地方。
放谁身上,都是一场灭顶的灾难。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宴辰并不指望姜印会回答他这个突兀的问题。
毕竟死亡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无数次回忆,相当于在伤口上撒盐。
“海市医疗体系在两年前被重整过一次,你听说过么?”
白宴辰看了姜印一眼。
“两年前那件事果然与庄旭有关?”
姜印挑眉,“你知道?”
白宴辰:“海市医疗界被整改这件事我听说过一些,与一个名气很大的人有关,k皇。”
再次看向水晶棺。
白宴辰试探地问:“难道庄旭就是传说中的k皇?”
姜印的手隔着水晶棺描绘着庄旭的脸庞。
“他是替我去死的。”
好半晌,白宴辰才在巨大的震惊中理出头绪。
“传说中的k皇,是你本人?”
无论k皇的名声曾经有多么响亮,姜印对这个绰号都深恶痛绝。
“顾氏集团联合多家公司在在海市做贩卖人体器官买卖。”
“利益面前,人性根本不值一提。”
“我当时以k皇的身份为民除害,没想到这个举动,碰了别人盘中的奶酪。”
“他们想尽办法搞死我,k皇的身份快曝光时,庄旭替我送人头了。”
“他死的那天是愚人节,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上天与我开的玩笑。”
得知庄旭确切死亡时间的白宴辰蓦地抬头看向姜印。
“你说他死亡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姜印语气很沉重。
“两年前,四月一号,愚人节。”
白宴辰眉头越皱越紧,一段不太清晰的记忆也在脑海中浮现。
“小印,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庄旭死的那天,就是我生大病的日子。”
“你之前一直以为我生病是因为顾南佳,其实与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想起来了,那天公司有很重要的会议等着我开,我身体不舒服,就在办公室休息。”
“睡着后,我做了一场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我看不清样子的人对我说他要走。”
“现实中我不认识那个人,可在梦里我好像与他关系还挺近的。”
“近到什么地步难以形容,只记得他说要离开时我很难过,还在梦里求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