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未曾想,会从朱棣这里听到那么多不利出海的看法。
当即有些担忧,“父皇,那些藩王如此贸然出海,万一折了谁,都有损大明国威。”
“没事。”
朱棣摆摆手,“除了楚王和宁王几人,其他藩王谁有实力打出海外?”
“而海外蛮夷,又如何伤得了楚王和宁王?”
朱高炽仍然担心,“父皇,就怕别的藩王受利益所诱,也要出海。”
朱棣笑了笑,“那他们也得安排好王府,否则等他们回来,封地都乱套了。”
“父皇英明!”
朱高炽心头一紧,已然明白朱棣心思。
翌日。
朱高煦手下,就探听到了铜鼓岭消息。
“如此说来,父皇在铜鼓岭种了玉米,而且快成熟了。”
“是的,殿下。”
“只有几名内侍和三百名禁军看守?”
“殿下……”
朱高煦半眯着眼瞪了那校尉一眼。
校尉心一抖,连忙闭嘴。
“备车,我亲自去铜鼓岭看看。”
“是,殿下。”
校尉连忙出去安排。
朱高煦并不知道。
当他乘坐马车直奔铜鼓岭时。
朱高燧从不远处酒楼二楼,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马车。
“纪纲。”
“末将在。”
“带上几人跟上我二哥,看看守试验田的禁卫军是否拦我二哥?”
“是,殿下。”
“务必小心,虽说久无战事,可是二哥护卫,多半是燕卫,身手了得。”
“是,殿下。”
纪纲满脸严肃地应下,快步离开。
随后带上几人,远远跟着朱高煦。
朱高煦毫无察觉。
可是原本监视朱高燧的内侍,却神色大变。
朱高燧没有去铜鼓岭,怎么朱高煦却去了?
当即,分出一人往皇宫狂奔报信。
可是,从京城城门到皇宫,即便是夏天,都无法轻易快速回到。
何况在寒冬,身上穿了厚厚几层,双腿迈得很是吃力。
等那内侍上气不接下气,肺都快炸开地回到宫里,差点没晕过去。
“发生何事?”
亦失哈见状,心脏猛然紧缩。
“燕王殿下昨晚跟赵王殿下聊了一会,刚才燕王带着护卫出城了。”
“什么?”
亦失哈愣住,连忙问,“赵王殿下也出城了吗?”
那内侍闻言奇怪地摇头,“赵王殿下没出城,但派了人跟踪燕王殿下。”
亦失哈大吃一惊,“你快随咱去见皇上。”
很快。
朱棣听完禀报后,脸色当即就黑了。
“这两个混账玩意,竟然联合打咱玉米主意?”
亦失哈和报信内侍低着头,不敢吭声。
朱棣瞧了一眼那内侍,“你们做得不错,每人赏二十两宝钞。”
“多谢皇上。”
内传大喜。
他们月银都没有十两宝钞,想不到仅盯了那些殿下几日,就赏了二十两。
不枉他们为了回宫报信,差点没把肺管子跑废了。
朱棣立马吩咐亦失哈,“你带上咱令牌,火速赶往铜鼓岭,不得让燕王动玉米,并将燕王带回来见咱。”
“是,皇上!”
亦失哈接过令牌,然后快速带人前往铜鼓岭。
这时。
朱高煦跟他的护卫,已经到达铜鼓岭试验田。
毫无意外。
他们一接近,立刻被一队禁卫军和两名内侍拦住。
“敢问是哪位贵人到访?我等是司礼监内侍戴清、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