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水笙终于见到可以述苦的人,委屈地说,”我不是喝点酒嘛,去照了镜子,哪知镜子里有两个我,我跟他们聊了一会儿,不知那句话惹怒了他们,这顿拳打脚踢把我打的,可我打不过他们,就去到法院告了他们,结果法官不管,你说气人不气人?”</P>
”你说你咋混的,”张雪梅气人地说,”还能让镜子里的自己给你打了,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你倒好,还去到法官那儿去告了,甭说人家不受理,就是鬼都不会管的?”</P>
霞水笙抚摸着头上的包,疼痛似乎减弱了,不过心里的愤怒还没有消,他心想,把我惹急眼了,我砸了镜子,看你们还敢嘚瑟不?</P>
再看夫人坐在床上开心地笑着不语,霞水笙愤愤不平看向那面镜子,镜子里的他一个也不见了,还是怕他砸镜子,赶紧跑没影了。</P>
感觉有点尿急,霞水笙睁开眼睛,发觉夫人张雪梅不在屋里,炕上就他一个人,怎么我刚才做了一个怪梦,我和镜子里的两个我打起来,居然是梦境,难怪法官不管呢!</P>
有意思,霞水笙解决完了内急又回到炕上寻思道,什么离奇古怪的梦都能做,而且还跟真的似的,咳,睡吧,明天一早还跟老张去山里采桦树茸呢!</P>
小黑猫钻到霞水笙的被子里,依偎在他身体侧面,毛茸茸的,像是有个热宝贴在身上。</P>
清晨,霞水笙用锅腾了包子,又打了玉米粥,吃完就去找张黑锁了,那只小狗也跟着去了,徐铎先他之前早到了。</P>
张黑锁拿了装备和工具,外加吃的,开出他的三轮车,让霞水笙和徐铎上车,他的两只大黄狗和那只小黄狗也给抱上车,马达响起,他们出发了。</P>
一路上三轮车行在乡间小路上,颠簸前行,来到一处山脚下,他们都下了车,因为再往前已经没有路可走了,他们只能沿着上山的小道攀行而上。</P>
山势很高,一山连着一山,高矮错落,绵延不断,走了一个多小时,霞水笙和徐铎落在后头,张黑锁和两只大狗在前面走,”张叔,”徐铎喊道,”咱歇一会儿,走不动了……”</P>
听到喊声,张黑锁停下脚回过头,看了看他们道,”再往前走一段,有个平坦处,那里太阳晒不到,我们喝点水,你们口渴不?”</P>
三人席地而坐,歇了一刻钟功夫,又起来继续攀行,这爬山的活儿累死人不偿命,霞水笙确实领教了,他大汗淋漓地直喘粗气。</P>
几只喜鹊哗哗地叫着,显然是好久没有见到人了,来来回回在他们头上盘旋,时而俯冲,时而高悬,飞禽也会感到孤独,有人光临它们的领地是看得起它们,心情当然别样欢喜了。</P>
”今儿我们肯定能采到桦树茸,”张黑锁满心欢喜地说,”看到喜鹊就有喜,提前给我们报喜信来了。”</P>
说完,他从背兜里拿出一个馒头掰开,放在一块石头上要留给喜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