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霞水笙欢快地哼唱起《来生再叙未了情》”记得我们初相逢街上亮起了灯，那天你迷人的眼睛默默含着情，那一刻的柔情蜜意弥漫了整个天空，那夜我喝醉了你也说酒好浓，离别的时候太匆匆彼此说珍重，你让我走了几步又喊住我姓名，我回头看见你还站在那风雨中，挥舞着小手儿说一路多保重，我的心好疼我的心好痛。”</P>

徐亮和王胜全静静地听也不打扰，他们听到有如上帝吻过的歌喉，实在好听极了，他们中霞水笙唱歌的天赋还是蛮高的。</P>

到了炭火烤串店。</P>

”这家串店是用果树木烤制的肉串，市里独一家，”王胜全说，”我是它家会员，享受八折。”</P>

他们来到预定的雅间坐下，服务员也跟了进来。</P>

王胜全：二十个肥瘦相间的、十个脆骨、十个排骨、三个鸡爪子、一只半猪蹄、三个羊腰子，再上两个拌菜，随便哪两个都行。</P>

服务员：”要什么酒水？”</P>

王胜全：”啤的吧，下午还得上班，你们俩喝啥？”</P>

霞水笙和徐亮：”都啤的。”</P>

王胜全：”现在就上，最好快点，那个先把拌菜上来。”</P>

服务员：”好嘞！”</P>

拌菜上桌后，王胜全一人递过去一瓶啤酒，他替他们开了瓶，”先搂一个，一头午没喝水，渴得我够呛！”</P>

喝过后王胜全悲楚地说，”万茵利死了，你们听说了吗？”</P>

惊愕的神情袭上霞水笙和徐亮的脸上，从小学到中学，他们都是一个班，他个子高高的，是校篮球队的，他们常在一起玩。</P>

”净瞎说，”霞水笙不相信道，在同学中，除了王胜全和徐亮外，就和他关系最好了，怎么好模好样的就没了呢？</P>

”我也是听人说，”王胜全坚持说，”我们单位有个同事的媳妇跟万茵利媳妇是一个单位的，她回家说的还有错吗？”</P>

”咋死的？”徐亮问。</P>

”肺癌，”王胜全随口说，”那天他陪父亲去做体检，顺便也做了，不料查出肺癌来，他肺上长个结节。”</P>

串上来了，几十串同时上桌，王胜全张罗道，”来吧，就热吃，不说那不开心的事，只是太可惜了，才多大呀！”</P>

”来吧，我敬你们俩，”霞水笙突然说，”哪天挡不住我也死了，到时你们会哭吗？”</P>

呆若木鸡，王胜全和徐亮端起酒杯停在空中，多噎人的话题，霞水笙是怎么了？</P>

”胡说什么，”徐亮首先打破沉默道，”不要啥话都说，不吉利！”</P>

”我也得了肺癌，”霞水笙顾自干掉杯中的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我真的得了肺癌，从三月初我就在斗穹村租了房子，这几个月都住在那儿，要不我哪能采那么多野菜呢，上回你问我野菜的事，我糊弄你们没说实话。”</P>

突兀间霞水笙说出的话搅起二位哥们心里的波澜，说到万茵利的死都很惋惜了，而看到眼前的好哥们又说自己也会死了，这种感觉实在让人接受不了，玩笑也不该是这个开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