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司辰的声音淡漠,却明显带着疑问。
夏绯双手在脑后交叉,懒懒扬起下巴,在副驾驶翘起了二郎腿,“所以?”
“他从不碰那玩意。”司辰说着,对夏绯笑了笑,“所以,夏神医是怎么做到的?”
那天他一直在直播间里,全程看完了夏绯跟司浩轩交手的过程。
夏绯除了拿刀砍司浩轩那个动作之外,跟司浩轩似乎没有更多肢体接触。
可即便是他,也没看出夏绯怎么下的手。
“没想到还有辰爷看不明白的事儿啊?”夏绯痞痞的笑着看司辰,“其实很简单,我那一刀,本就不是有心要切他命根子,一是为了刺激他对我动手,第二嘛……我很喜欢在别人伤口上撒盐这种事。”
所以,她是在拿刀的时候,就趁机在刀尖上抹了有毒物体?
否则,司浩轩不会在被送去拘留的时候被检测出体内含毒,伤口也不会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迅速溃烂。
据说那腐烂速
度惊人,这会儿已经送去医院急诊了。
可普通医生根本奈何不得他那毒,并且,按照这腐烂的速度,只怕不出两天,他整个大腿都会烂掉。
夏绯虽然没想真的切掉他的命根,但这做法,可比直接切掉还要可怕。
“觉得我很可怕?”夏绯翘起的二郎腿抖了抖,懒懒的挑眉。
司辰道,“如果被他奸计得逞,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所以,他不觉得夏绯的做法狠毒。
她从没想过要去害谁,是那些人不放过她,非要对她动手。
她不过是给作恶多端的人一点惩罚罢了。
只是司浩轩的母亲这几天一直在烦他。
还有江临司家的老爷子……那个把他养大的……父亲……
车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舒缓的音乐在播放着。
夏绯没看司辰,却在沉默中,感觉到了他心里的惆怅。
下车前,她将一个小瓶子丢给司辰,“拿去,今晚八点,来接我就行。”
司辰低头看看手里那没有任何标签的小瓶子,再看向夏绯洒脱的身影,嘴角止不住勾起了一抹漂亮弧度。
他的女孩,有勇有谋,还心地善良,善解人意。
自己能与她成为夫妻,何其幸运。
夏绯倒不是心软,怕把司浩轩给整坏了。
如果司辰不是司家人,那司浩轩这事儿,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手的。
只是,既然司辰是司家人,他又为了自己,亲手把司浩轩送进了拘留所,还帮着自己一起搜集司浩轩的证据,已
经足以表明他对自己的用心。
司浩轩变成这样,司家肯定会揪着他不放。
司浩轩今后要蹲牢饭已是必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见好就收便是。
如此一来,不仅能让自己显得大度,还能让司辰觉得亏欠自己,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