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启宣帝微微挑眉,沉声问道:“是吗?”
魏仓赶紧站出来,哭丧着脸。
“陛下,臣冤枉啊!”
周御史转头怒视着他。
“同福客栈里,你和西岳使臣一同饮酒谈笑,本官亲眼所见!”
魏仓:……
您真的是岁数大了,眼神不好使,就看见我龇着牙了是吧?
没发现我那笑比哭还难看吗?!
周御史微抬着下巴。
“如今证据确凿,无话可说了吧?”
他在心中摇头。
想不到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本以为魏仓这小子是个老实本分,踏实能干的,想不到啊,此人竟然把陛下的话当耳旁风,公然抗旨!
随后他看向龙椅之上的皇帝,躬身拱手,言辞恳切。
“请陛下重罚魏仓!”
启宣帝皱眉思索片刻。
“念在魏仓你是初犯,这一次便小惩大戒,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魏仓心中一痛,欲哭无泪。
“谢陛下隆恩。”
见他这模样,启宣帝心有不忍,但这都是为了完成计划。
一切都是为了大启!
只能委屈魏仓了,大不了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多给他一些补偿。
视线又落到一副看敌人模样看魏仓的周御史身上。
他心中微微叹气。
下朝之后,还是找周御史谈谈吧。
……
傍晚时分,同福客栈的一个包厢里。
驰阳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偏头问身旁的人。
“你说,魏仓真的会来吗?而且他也不一定会来这里吧?”
付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放心吧,今日他在朝堂上被启宣帝责罚,心中定然烦闷,他常去的几个酒楼饭馆,也都有我们的人把手。”
忽然吹来一阵冷风,驰阳赶紧把窗户关上。
“可是,如果他选择在府中借酒浇愁呢?”
付崇将茶杯放下。
“那对我们来说,就更方便了,套出图纸所在后,直接取走,也省了许多麻烦。”
就在这时,侍卫敲门进来了。
“二王子,魏仓来了,刚走进隔壁包厢。”
两人对视一眼,驰阳起身就要往外走,但被付崇拦住了。
“不急,我们再等等。”
而隔壁包厢,魏仓双手紧张的攥起,时不时看向房门方向。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他下意识心头一紧。
这是来了?
下一刻,小儿的声音响起。
“客官,您要的酒菜来了。”
魏仓的手微微松开。
“送进来吧!”
等小二把酒菜摆好,魏仓看着桌上的酒壶,想了想,倒了一杯,往自己衣服上淋了一些,又用酒漱了漱口。
蹑手蹑脚来到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怎么还不来?
魏仓眼睛转了转,随后将房门打开,摇摇晃晃走到楼梯口,冲着楼下大喊一声。
“小二,再来一壶酒!”
随后,他又踉踉跄跄回到包厢,关门的时候,特意没关严,留了一条缝。
回到椅子上坐好,魏仓使劲揉了揉脸,又怕不够红,干脆从怀中摸出一盒胭脂。
之后他又将一只杯子扔到地上。
捶胸顿足,仰天长叹。
“老天待我何其不公啊!”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魏大人?我们又见面了,哟!您这是怎么了?”
魏仓眯着眼,似乎是想看清来的是谁,面上一副喝多了的迷糊样。
实际上,在心里疯狂欢呼。
总算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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