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满意的点点头,“眼下只剩下夏税的事情,三日后你便启程回成都吧。”</P>
焦居璠有些诧异,“这么快?可赋税只收缴了三成,绢帛茶叶只收缴了两成,粮食只装载了不到两万斛。”</P>
李侃淡淡地说道:“两浙初定,又经历了扬州之战,很多流民需要安置,花钱的地方也多,今年夏税本就收不了多少,这次粮食只能给你三万斛。”</P>
“比去年少了五成?”</P>
“这三万斛已经是孤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烦请少监回去回禀陛下,两浙百业凋敝,秋税恐怕也收缴不了多少,眼下黄巢围攻陈州,随时可能南下肆虐淮南和两浙,明年的税赋怕也难以足额收缴。”</P>
“老奴明白!”焦居璠收了两箱薄礼,脑子反应也快很多,哪还不明白李侃话里的意思,这是在敲打朝廷,若朝中某些人再得寸进尺,李侃会学高骈,直接扣留江南税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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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行密这几日有些焦头烂额,正事没干成几件,光忙着应付陈敬珣,无奈之下只得想李侃求助。</P>
李侃没想到陈敬珣这么能折腾,送走了焦居璠,便带上一营飞骑军,直奔扬州。</P>
罗城南门守将是薛小七,薛丁山的侄子,是李侃特意从神机营调过来的,所以入城倒也顺利。</P>
杨行密早早便等在门口,一见到李侃,便大吐苦水,“殿下,您再晚来几日,下官这扬州刺史便被彻底架空了。”</P>
李侃一愣,“此话从何说起?”</P>
“刺史府衙已经被迁到罗城,子城如今完全被陈敬珣控制。”</P>
李侃有些惊讶,“陈敬珣竟这么嚣张?”</P>
“除了迁出刺史府衙,陈敬珣还新任命了很多官员和军中将领,目前淮南行军司马、副使、判官、支使、掌书记、推官皆是他的人,子城如今由陈敬珣带来的两千牙军防守,对进出人员盘查很严。”</P>
李侃面色微沉,“陈敬珣不过两千兵马,在扬州行事竟如此嚣张?”</P>
杨行密叹道:“陈敬珣手中握着圣旨,又搞突然袭击,您当时不在扬州坐镇,下官也不敢擅自抗旨,只能虚与委蛇。”</P>
李侃冷笑道:“这个陈敬珣,野心不比田令孜小,只是脑子不好使,以为凭借一道圣旨和两千牙军就能由他肆意妄为,在淮南指手画脚。”</P>
杨行密面露难色,“可陈敬珣毕竟是朝廷钦封的副大使知节度事,您是两浙观察使,无权干预其行为。”</P>
“哼,对付这种人,就不必拘泥于手段了,眼下兵荒马乱,发生一点意外很正常。”</P>
杨行密心头一跳,“殿下打算解决掉他?”</P>
李侃点点头,“不除此人,淮南将永无宁日,孤可不希望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P>
“可如今子城戒严,一般人很难进入,陈敬珣即使碍于身份让您进城,肯定也不会允许您带兵,您自己反而会置身于危险之中,对方不过两千兵马,我们或许可以强攻。”</P>
李侃连连摇头,“强攻对朝廷那边不好交代,孤也不喜欢扬州再经受刀兵之灾,既然进不去,那就想办法让陈敬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