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张脸上露出来的莫名其妙的笑容,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起码他相信了我说的话。
但叫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会误解我的意思。
“敏感?”他顶着江淮那张脸,说着江淮一辈子都不可能对我说出来的话,“你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就是耳朵?”
我面颊一红,一是因为羞恼,二则是愤怒。
男人的轻挑语气,令我倍感侮辱。
他不是我的丈夫,说出来这样的话,分明就是性骚扰。
就算是江淮,只要令我不舒服,那也是骚扰。
我强忍着恶心,转移开话题说:“你不是说晚上还有一个跨国会议吗?你先去书房准备吧,我想在这里吹吹风。”
跨国会议是编的,也不是为了试探他,只是想要找借口让他离开而已。
但他显然很清楚江淮的行程,摇头说:“你记错了,跨国会议是今天中午。你想在外面?好,我陪你。”
说完,他拉开了车门。
冷风灌进来,吹散了车子里面的温暖。
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他已经下车,关车门,然后绕到了副驾驶座来,一切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根本就不给我反驳和拒绝的机会,而我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手,颤巍巍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不满,直接握住我的手,牵着我下了车。
我们走进园子里面,佣人们看见我回来,端出来了热茶,给我和‘江淮’又一人拿了一条围巾出来。
他动作轻柔地替我围上了围巾,又将他的围巾给了我。
我茫然地看着他,“你不用吗?”
他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摄人心魂的笑容,“你给我戴上。”
我呼吸一滞,动作迟疑。
他已经弯着腰,靠近了我。
我只能僵硬地抬起手,将围巾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正在给围巾打结的时候,他忽然握住了我的双手,“这是你第一次为我戴围巾?”
我心中咯噔一下,我不知道他的话,是不是在试探我。
我抿了抿唇,只能如实说:“如果说有一次趁着你睡着的时候,偷偷给你围上围巾,怕你被风吹感冒也算一次的话,这一次确实不算第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了他脸上露出来的一丝不悦,“是吗?那你没有告诉我过我?”
我们坐在院子的秋千椅上,吹着冬夜的寒风。
我的酒已经醒了很多,听着身边男人的询问,就如同寻常的夫妻,坐在园子里面聊天一样。
男人没有攻击性,说着其它话题的时候,我反而不觉得他那么危险了。
不过直觉告诉我,我说得越多,以后说不定我就越来越分不清楚他跟江淮,究竟谁是谁了。
为了不让我自己陷入那样的困境中去,我对他本就不该全盘托出。
就连真的江淮坐在这里,我也会对他有所保留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你不是不喜欢我靠近你吗?老公,我发现你今天变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