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诺咬了咬唇，眼圈都红了，“爷爷，我……”

还没说完，蒋老先生就严厉道：“诺诺！别让爷爷失望！”

这一次，蒋诺的态度好了很多。

我浅浅一笑，对蒋老先生说：“老先生言重了，如阿淮所说，蒋小姐只是太过活泼了，她应该没有别的意思。我不该跟小孩子计较，刚才我也有错，说话的语气有些冲。”

他看着我，眼里的严厉神色逐渐缓和，带了一丝赞许看向我：“不错，虽然阿淮结婚那天我没有机会去，但是如今看着他的贤内助是这样一位知进退又通情达理的姑娘，我很满意，我想他泉下有知的爷爷和奶奶，也一定会非常满意你。”

我谦虚了几句，倒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来，原来他是跟江淮的爷爷奶奶关系不错。

蒋老先生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身体也因为老态龙钟而显得有些孱弱，但是一双犀利的眼睛里面的眼神，却始终炯炯有神，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无比的洪亮有底气。

看得出来，他身体很不错。

蒋老先生说：“别在这里站着了，去客厅里面坐一会儿吧。听说你们今晚上八点的飞机票，不到七点就得从这里离开了，不然咱们吃一顿早点的晚餐吧，我也好久没有跟阿淮一起用晚餐了。”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明天律所给了我一天假。

我看向江淮，他轻轻摇头道：“我也想陪您用餐，但是确实时间有点赶，还是算了。等下一次吧，下一次有机会，我来这里叨扰您几天，到时候还希望您别嫌我烦。”

他对谁说话都是淡淡的，对蒋老先生也是一样，只不过里面多了一丝丝的柔和跟殷切。

这是他作为完备应该有的态度。

这样的江淮，我是没有见过的。

我抿着唇，附和道：“要是有时间的话，老先生您也能去京市玩玩。”

说话间，我们几个人在客厅里面落座，蒋诺坐在蒋老先生的身边，总是用不服气的目光打量我。

我发现这姑娘也不是什么坏心眼，既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表达对我的不满，头脑应该不是那种七拐八绕的人，而她眼中对我的厌恶神情其实并不多，更多的还是探究与好奇，就仿佛在看一件非常新鲜的事物。

我总是会在她来不及收回眼神的时候，对着她浅浅一笑。

说不上友好，但起码没有恶意，渐渐的，她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少了许多带刺的敌意，还会在我偶尔说话的时候，一副傲娇的模样问我一些问题。

蒋老先生说：“我的身体也就这样了，刚才小白说要我去京市玩玩，不管是坐车还是坐飞机，我的身体都不怎么适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