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我关上门,靠在了门上重重地喘着粗气。
但开着灯的卧室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
我以为江淮去书房了,可是他现在就坐在小沙发上,听见我进来,他放下了手中的手机,似是在等待我的到来。
我被吓了一跳,捂着嘴,差点尖叫出来。
江淮说:“刚才在车上怎么了?”
没有了在车上冰冷的语气,但是他对我同样是疏离的,只是神色和语调里面多了疲倦和叹息。
我抿了抿唇说:“没、没怎么啊,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他看着我,站起身,“最近有按时吃药吗?”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但是很快,我想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在问我有没有在按时吃治疗我心理障碍的药。
我点头,“有,按时吃的。”
“需要加大剂量了吗?”
他站在我两步开外的距离,说着这些话,我总觉得他像是在审判我。
我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还没说话,就听见江淮说:“我也只是偶尔听说过,这种药会让身体产生强大的耐药性,后面需要增加药的剂量。不过你的状况并不是很严重,而且刚开始吃药没有多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他像是在问我,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实在是想不通江淮这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说:“暂时不需要。”
他嗯了一声,“洗澡,然后早点睡觉,你今天陪蒋诺去了很多地方,应该很累了。”
我确定这不是关心,毕竟这样的话语里面,还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我拿了睡衣去浴室,思索着江淮刚才的话,总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我还是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都抓不住任何有用的信息,也感觉他在故意引导我什么。
包还在我的身上,我立马从里面拿出来了药,就这自来水吃了下去。
希望药效会让我冷静下来,我可不想再被像是在车里面做的那个梦一样吓醒了。
这一夜,江淮没有再去书房工作,我们在床上也没有做什么,几乎早早地睡去。
次日一早,我下楼的时候,蒋诺正围在江淮的身边。
她对江淮亲昵的很,但江淮的态度冷冰冰的,比对我好不到哪里去。
我轻咳一声,“你们吃过早餐了?”
蒋诺抬头看向我,眼睛一亮,“瑶姐姐,你睡醒了?你尝尝我的手艺吧,今天早餐是我做的。”
我有些惊讶。
她给江淮做早餐也就算了,怎么还把我的份算进去了?
怀揣着疑惑,我下楼说:“做了什么好吃的?”
蒋诺就像是献宝一样,从厨房里面端出来了一个盘子,在我面前揭开了盖子。
非常简单的早餐。
煎蛋、肉饼、香肠,还有两片用黄油煎过的吐司,配着有些新鲜的蔬菜,在盘子里面摆放整齐。
看得出来是用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