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舅为无疆当真是殚精竭虑!”
秦寿感叹了一句之后,随即开口答应道:“寿一定尽心竭力的教导无疆。”
赵怡秋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喜色,只是平静的向着跪倒在地上的赵无疆说道:“还不快拜见你的先生?”
“啊!”
赵无疆虽然心底早有准备,但是当他真正要拜师的时候,还是有点别扭。
他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要不,这拜师礼还是算了吧?我今后一定老老实实的跟在姊夫身边学习。绝不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瞧见赵怡秋脸上的面色逐渐变得阴沉。
他猛的打了一个哆嗦,随后直接给秦寿磕头,口称“先生”。
相比较于赵辟,他实际上更加畏惧自家的这个长姊。
毕竟之前父亲总是常年在外,是长姊如同母亲一般在照顾他。
偏偏赵怡秋的性格虽不张扬,却是一个有主见的性子。
故而幼年赵无疆犯错之后,总有赵怡秋代替父母责罚于他。
赵无疆对赵辟有畏惧,但是畏惧之中又不乏叛逆,故而只是选择性的听一听赵辟的话。
就算是挨了惩罚,也并不将赵辟的教诲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
而赵无疆对赵怡秋则是既敬且畏,根本不敢忤逆她分毫。
秦寿见赵无疆在赵怡秋面前的乖巧模样,只觉得有趣至极。
等到确定了与赵无疆的师生关系之后,秦寿紧接着便邀请赵怡秋留下来用膳。
但是赵怡秋却拒绝了秦寿的邀请,找了一个借口告辞离去。
就在秦寿送她来到马车边上的时候,她却是突然间从车厢之中取出了一副皮甲递到了秦寿面前。
“有劳君上教导劣弟,妾身无以为报。唯有亲手缝制的一件皮甲,还望君上莫要嫌弃。”
秦寿急忙接过皮甲,看了一眼皮甲缝接处那精细的作工,脑海中浮现出了赵怡秋细心缝制的场景,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些许的暖意。
将那皮甲抱在怀里,再次恭敬地向着赵怡秋道谢,随后便伸出一只手扶着她上了马车。
目送着马车远去,鼻尖嗅着空气中残留的余香,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的笑意。
再有一段时间,等平定了召国与虢国之后,他便可以与赵怡秋完婚了。
心里带着这个念头,刚刚转身之时便差点与赵无疆碰了个头。
赵无疆急忙往后倒退了一步,又差点跌倒在地。
幸亏李亚夫伸手接住,这才让他站稳了身形。
这傲娇的小子也没有道谢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李亚夫,牢牢的记住了他的模样,这才有着眼馋的向着秦寿说道:“阿姊的手艺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