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陈大司马的家眷跑了——”
吴王死了,太子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是突然间响起了一道略显慌乱的禀告之声。
“跑了?怎么能够叫跑了?
这明明是司马夫人思念大司马,所以特意从吴都出城去见大司马,以解相思之苦…”
言语到了此处的时候,他又狠狠的给了身下的越氏一巴掌,拍得她眼泪直流,露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只可惜父王突然驾崩,为防城中生乱,孤未曾派遣护卫护送司马夫人一程!”
陈武是吴国的大司马,手握吴国的兵权。
但是大司马虽然位高权重,却并非是吴国的王族,甚至,连卿室都算不上。
陈武孤身一人赴吴,身边没有亲族帮衬,再加上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刚正不阿,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党羽,除了军士之外,没有什么人会支持他。
陈武就像是吴国的一把剑,这把剑十分的锋利,却终归只是工具而已。
所以,在吴王身死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已经坐稳了吴国的王位。
话音落下之后,他起身拔出长剑,来到公子横的尸体前。
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狠狠的在尸体之上劈砍,直将公子横的尸体劈成一团肉泥,太子差方才露出满脸病态的笑容。
“吴国,除了孤之外,谁还能够有资格继承王位?”
…
不久之后,大司马陈武收到了来自吴王都的传信,得知了公子横谋逆作乱,气死老吴王,最终被太子差平定叛乱,如今,太子差已经继位吴王的消息。
陈武内心虽然并不相信公子横叛乱的事情,也不认为老吴王的死是因为太子差。
但是太子差如今已经继位为吴王,而他虽然是大司马,手握兵权,但是却并没有办法改变已经既定的事实,他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一切的准备。
然而就在不久之后,他的夫人却是突然间衣衫褴褛的孤身来到了他的面前。
“夫君,夫君,妾身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方才一见面,陈夫人便痛述起了自己的遭遇。
“太子差祸乱王都,见妾身生得美貌,还试图强占妾身,若非是护卫陈述拼死护送,又有城门令大义放行,妾身恐怕已经见不到夫君了…”
陈武闻言之后顿时大惊,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夫人。
“怎么可能,太子差就算是再荒淫无道,也不该对…”
“夫君,难道夫君是怀疑妾身冤枉太子吗?呜呜,试问一个女人怎么会拿自己的名节去污蔑一国的储君…呜呜,夫君既不信任妾身,妾身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话音落下之时,陈夫人已经动手去抢陈武腰间的佩剑。
陈武当即大吃一惊,急忙伸手按住陈夫人的双手。
这位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大将军,在面对自己的妻子之时竟然生出了些许的慌乱。
他急忙岔开话题道:“为夫怎会不相信夫人,夫人,我们的孩儿现在何处?”
随着陈武的话音落下,陈夫人当即泪崩道:“孩儿,我们的孩儿,我们的孩儿已经死在了追兵的手里,呜呜呜——”
陈夫人的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顿时让陈武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