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快到十一点才结束。
时欢从洗手间回去时,商祁砚神色淡淡的,说不出是喜是怒。
结束后,他没让时欢回学校。
而是让她跟自己一起回了公寓。
到了公寓,时欢就钻进了浴室,晚宴上各种各样的香水熏得她头疼,她迫不及待泡澡去了。
等她出来,却瞥见沙发上那套布料有些少的旗袍。
而商祁砚点着烟,坐在沙发上。
见她出来,他掸了掸烟灰,眸光幽暗冷淡。
“去换上。”
语气不容拒绝。
时欢怔了下。
她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拎起那套旗袍看了眼,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这玩意,说好听是旗袍。
说的不好听,就是一堆破布。
这裙子,真能遮住屁股吗?
“商先生。”时欢意有所指提醒道:“这衣服,好像布料有点少。”
“所以?”
商祁砚淡漠挑挑眉。
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时欢试图讲道理:“温小姐是温柔沉静的性格,她应该不会喜欢这种衣服,这是不是和我的工作不太……”
“你和温念怎么比?”商祁砚薄唇一抿,淡淡提醒:“更何况,念念从未拒绝过我的要求。”
那是因为……你也不会在你的白月光面前发癫啊!
这破制服是个人都不会穿!
“不穿也行。”商祁砚掐了烟,扫了她一眼,开口:“违约金从你工资里扣。”
违约金,一百万起步!
她可以不要脸,但不能不要钱!
“我换!”
时欢拧着眉,应道。
她扭头去换衣服。
好在,这套旗袍到底多了些底线,上身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还不错。
虽然裙摆开到了大腿根,上身也露出了大片锁骨,但到底没有突破时欢的底线。
旗袍是烟青色的,时欢穿上去还真有几分清冷淡漠的孤傲感,尤其是那双眼睛,冷冽如水。
商祁砚目光停在她身上,眸色很深。
温念不是这样的,她一向柔和,像是水一般。
而不是眼下这般,如月悬高空,令人望之不可及。
这衣服实在太清凉,时欢羞耻心爆棚。
她有些别扭走到他身边,舔了舔唇:“商先生……”
她话音未落,商祁砚定定打量着她。
忽然,男人抵在沙发内,掐着她的下巴,语气讥讽冷漠。
“你倒是什么都能做,就连这样的裙子都舍得下脸穿,如果是温念……”
时欢怔了下,她抬了抬眸,笑了下。
“商先生,温小姐高风亮节,品行无双,我就是一个赚钱的,总不能让您一个差评扣我的工资不是。”
她哪比得上商祁砚的白月光呢。
她啊,最爱钱了。
时欢这副样子,去了几分伪装,和记忆里的温念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