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南走后,陆应淮连忙走到云苓身旁,贴着她的肩膀而站,他可算是知晓当初温司庆和云若夏为何会抱在一起,就那种感觉吧,是很难控制的,他眼下是巴不得时刻与云苓黏糊在一块。
因此在见到两人出门之后,他就一直候在家门口,他在等,他等云苓或者谢斯南随意一个人能调头回来,可等上半会儿功夫,都不见到人影,他就有些担心。
毕竟他瞧着云苓对于谢斯南是有些不大一样的,这也是当初为何在平城逃难之时,他极力拉着谢斯南上船随他去往汴京的缘故,若是让这人先一步寻到云苓,他害怕云苓会被哄骗走。
“你怎么出来了,不放心我?”
“母亲想要找你说说话。”
云苓侧过身子看向陆应淮,歪头说道:
“是吗?可我刚才与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可是拉着我阿娘说个没停,再者,陆夫人可不像会让你来喊我回去说话的样子,说吧,你都听到什么了?”
“我没听到,我见到你们的时候,你们谁也没出声,我不知怎么开口,所以只好问你们在聊什么,所以你和谢斯南说什么?”
皮球重新被踢回到云苓这边来,云苓心里也没底,虽说她这个药圃设有一层隔障,她体内的异能也没有异动,但若要她百分百保障外头人听不见,她还是不敢肯定的,
“你会听不见?那日裴霖与我说的话,你不也听见了?你当日站的距离与刚才的那个距离是差不多的,你说吧,都听到了什么。”
陆应淮的嘴角略微勾起,蕴含无限深意,
“苓娘,你也不是一天两天可疑了,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有没有听到你跟谢斯南的话。”
云苓极力压制住内心翻滚的不安情绪,认真道:
“我怎么可疑了?”
陆应淮的胸腔漫出几声坏笑,开始说道:
“我也是第一次在一个六岁的小儿眼中看出了杀意,这倒也罢,若是你打小就生活在一个坏的环境,这也正常,可你父母恩爱,家庭和睦,这就不正常。”
“还有你对那个人贩子所做的动作,与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再者你后续的那些奇思妙想,更是、”
“所以呢?”
云苓直接将他的话给打断,她实在是不想再听他一件件将她过往所做的事剖析,这样会让她觉得她这一路过来的遮遮掩掩很愚蠢。
“所以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从哪里来,我都喜欢你,疯狂地为你着迷,一次又一次不可控制地爱上你。”
云苓听着这番话,心里头别提有多震撼,她是没想到陆应淮见她的第一面就对她起疑心,他……
“谢斯南做出的那些甜品也很是特别,他和你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吧,我很庆幸你没有选择他,也庆幸他没能带走你,我害怕,害怕极了,所以你们多待一会儿,我就害怕多一会儿。”
云苓的喉咙有些哽咽,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又听得陆应淮问道:
“你们那里男女结亲是不是不一样的,一般是怎么样的?”
“我也不大清楚,我出生在一个坏掉的世界,如果是按照谢斯南所处的那个时代,那就是男方单膝跪地,拿着戒指向女方求婚。”
“戒指?可是跟玉扳指相似?”
“相似,但是比玉扳指要精致些,细一些。”
陆应淮当即扯过一根杂草,将之围成一个小圈圈,随即单膝跪地,向着云苓,真诚地问道: